第五日:少年離家,也就那樣了。
第一次離開家是去上大學。成長在北方的我,第一次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重慶是一個很美的城市,群山環抱,人傑地靈。父母送我去大學,在離開的時候偷偷的哭了。但是來了之後發現,離開家也就那樣了。大學生活很適應,除了學校要求每個人必須住在寢室。但是我只住了一個學期。第二學期,我便偷偷的在外面租了房子,自己住。雖然當時還是有室友的狀態,但是不用擔心學校到時間斷網斷電,可以半夜出去買夜宵,在bar聽歌到早上。大學時間過的很快,在第二年的夏天,和學校的項目去了美國。第一次出國,坐上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國家。當時項目有很多城市可以選擇,但是我選了阿拉斯加,那個我覺得離家最遠的地方,時差足足14個小時。
但是,去了,也沒有感覺所謂的home sick,我才發現,原來人都是以同樣生活模式活著的。當然這次長達半年的北美生活,也成了如今我接受來加拿大的原因之一吧。大學畢業,我一心想學爵士樂,想去日本,沒有語言障礙且有一些朋友,另外因為我的專業課的老師是在日本的音樂大學畢業的,他想推薦我去他的大學上課。但是我媽並不同意,因為我爸在那邊工作的體驗並不愉快,我媽的原話是“為什麼要從一個壓力大的國家搬到另一個壓力大的國家。”因為我媽是負責出錢的人,所以其實我也沒有選擇權。但是因為爵士樂起源北美,所以加拿大也是一個可以接受的選項。於是大學畢業就去了那個毗鄰阿拉斯的的國家。然後一待就是那麼多年。疫情之間五年無法回國,去年再回去的時候,物是人非。再回到加拿大的前一天的晚上把十年沒有見面的初中好友叫出來,一起走一遍當年一起上學的路,聊了很多中學時代的事情,她沒有變,我想我也沒有。
如今一個人居住,上學和工作,生活還算穩定,雖然辛苦,但是也是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說想家,不如說是想要假期。對於離家, 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對於回家,還是有些期待的,而更多的期待可能並不是對於家的那種懷念,而是對於完全不用工作,是對於可以拋開左右的壓力的假期的那種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