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1 捕鰻人

2021.1.1
下了山，直奔海。
洄瀾，又回到花蓮溪出海口南岸。夏天看到一個個未拆的魚寮帳篷便被迷住，決定冬日再來看捕鰻人用傳統的手抄網捕有「白金」之稱的鰻苗。

負責收購的慷慨阿伯說，這邊有三分之二都他的人。還有說，因為疫情，今年鰻苗價格低。
他又說，十一月到現在，花蓮已經走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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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隊形般，近溪口處浪急且高，反而最危險。一個沒站穩，青蛙裝沒用，潛水衣還可以順著流先飄出去外海，流小了之後再慢慢游回來。

浪來，浪退，他們像跳著舞，不是歡騰的舞，像在和死神對話，像在浮沉中搏生計，對著海求生存，像在祈禱，像儀式。和神靠近得幾乎沒有縫隙。

我知道下一秒也許有人就會被浪帶走，我知道也許我該政治正確地心生憐憫，但那畫面太美。
黑色的浪，三角網，頭燈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