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不再繁榮,請海安的綠樹仍替我們常青
最近跟俊于通話,有別於平時的胡鬧揶揄,提到他前晚的夢。
「我夢到年輕時的我們,那時的事...一切都好快,醒來之後一想,我們怎麼都要三十了。」
「現在的生活環境...什麼感性,早就被現實給逼退無處可容,沒人會搭理,四周都是道理、規矩和數字遊戲,全都不同以往。」我嘆了一口氣,盯著就在頭上的日光燈管。
「真的,唉,我要上班啦,先這樣吧。」遺憾的情緒冉冉,一時壅塞住言語,我掛掉電話、換上制服,懷著被提起的傷感,走往工作義務的崗哨。
如同每篇文章的結尾不知如何作結,對那段往日依然不知怎麼好好地道別,抑或我從未想過會從中離去。
歲月的海浪沖刷記憶的沙岸,浪潮沒帶走,仍留在岸上閃爍的金色沙礫,不有紛擾的深處,銘刻在輕鬆情緒的成分,替宜人的風吹冠上了符號,黃金海岸,我們青春逸事的基因組成,直伴著我們成人,變成緬懷美好故事中最繁華的一章,也成為在迢迢人生旅途中,同義於故鄉的一種想念。
每個人對地方都有專屬私人的情感意義,不同的個體裝載著各形各色的思維,因緣際會在同個時空下交會出共有的事件,經過時間烘焙讓這已然成為流動意識中不移的標記,總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分,昏黃的月色及街燈都隱隱矇矓著那個時空下的心跳。而我依然不想稱之為回憶,當將其貼上「回憶」的標籤,代表那段時日就已被塵封於一運行就不復返的物理規則這具棺木裡,儘管只是我們愚痴的一廂情願,且邏輯謬誤地一塌糊塗,我們仍深信,會再回到那段日子,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