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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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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写点恶心的东西

矮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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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会让你很爽

她对我说:你应该写点恶心的东西。

你是谁?我问。

她说: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应该写点恶心的东西。

我问:为什么?

她:因为那会让你很爽,你想试试吗?

我:但你听了也许会不舒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她:不舒服了我会把视线移开,我是一个有眼珠转动自由的人。

我:好吧。我首先想到光头的男人,光溜溜的脑袋,被圆润的皮脂包裹着,我幻想用刀在上面刻字,血淋得到处都是,但那是一颗完美的材料。

她问: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感到我正在笑。

她:你还想写点什么?

我:我想到我人生第一次与人发生性关系,我抚上对方的背,却摸到一颗暗疮和几粒粉刺,我大失所望,我还以为做爱时人们的皮肤都像porn里那样光滑。

她笑了:还有吗?

我:我第一次碰到阴茎,它的量词是“坨”。很小的时候,我用手指戳着父亲裤兜里一团又软又松的肉囊问“这是什么”,父亲立马从原地跳了起来,他和母亲大惊失色,显然都没想好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但我观察他们的反应,无师自通学会了它就是那个“恶心的东西”。

她:听上去跟性相关的东西经常让你想到恶心。

我:你说得对。我曾想人们为什么不做一个裸体男人的氢气气球呢,我会把他们“坨”的阴茎都拉成细长的“条”,变成风筝线牵在手里,牵好多好多,但我又骂自己“这太恶心了”。

她:把恶心的东西写下来,是什么感觉?

我:一开始很不自在,心跳加速,但也有点兴奋,现在则越来越平静了。

她:感觉很舒畅,是吗?

我:是的,而且我感到去说它的语言变成了一把好用的刀。

她:为什么?

我:因为它让听到和读到的人恶心。这把刀曾经插在我的肉里,但我把它拔出来,握在自己手里,就没有人可以用它伤害我了。

她:但你还能用它伤害别人?

我:是的,而且选择权在我这了。

她:我没有说错吧,这会让你很爽。

我:没错,谢谢你,我确实应该写点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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