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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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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惡真相的滑坡

鄭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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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TOMIE D'UNE CHUTE

很受不了那種密不透風的法庭戲,無論你左切右翻如何峰迴路轉,就是脫不出給人編織過度的感覺。是說斷章取義並非人生真相,然而法庭辯論也不是,更何況鏡頭下的法庭根本離現實太遠。


《墜惡真相》裡桑德拉·惠勒的表演堪稱一流,然而,整齣戲並沒脫離勝負之判。這是所有法庭戲的詛咒,現實中的一步一履都給捲入了審判高潮,甚至法庭的反方律師、心理醫師、偵辦人員都摻入太多不明究裡的惡人特質。試問它們來自厭女、恐同還是排外?還是都來一點?對,問題就在於這部戲多少都沾一點,把所有的焦點放在解謎這樁意外、女主角困境,而沒分給這些小配角一些以致於對「假設謀殺案情」都倒向另一邊,以致於囂張之火失去引爆點,只是在扮演功能角色,辯論反方。這其實才是整齣劇未能解決的「滑坡」。再說白一點,導演的女性主義之辯也太操切、太落痕跡。

墜落,實則是這樁意外之死的最後人生墜落,透過一則錄音下來的夫妻吵架中揭露,而法庭內接招的未亡人自我辯護中得到強化,然而,整個夫、妻,乃至雙方,甚至整個家庭「墜落」,如同那兇案的墜落點,又位移、偏滑,脫出編導的掌握。寫著、寫著不由得想起「特寫鏡頭」中錄音機失靈的結尾。這個「失靈」的安排真正顯現了導演如何透過技巧敲出空隙,而非在審判中定奪角色的生死,顯現一個導演對真實的視野。

然後,這個弱視兒的選角過於可愛不說,如果最後的庭訊證詞的末了,能給個弱視主的觀鏡頭呢。也會不一樣,是的,整部電影一直用「他人」的眼光在看著這個孩子,以致於這孩子證詞反覆時那麼無感,甚至這法庭關鍵戲那麼功虧一簣了。而且毒狗的安排真的太過度。為了證明自己的母親沒有謀殺父親而下手?失策,太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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