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所謂的)「記者節」
真話與假話,報道或宣傳,這些都已經講得太多了。「記者節」有無數的政治意味可以解讀與批判,再次怒罵也難成新意。在這具有象徵性意義的一天的最後一小時,想寫寫我自己的感受。
最近實在為「記者」二字所困。Ubeat一門3credit的課,讓我花了10credit的時間與精力在裡面,每日都琢磨著題目要如何寫、要找哪些受訪者。非常不幸的是,正在做的題還是一件變化著的事,時時都要跟蹤最新動態。大佬,我還有其他course要上!
但我又不忍心隨意選題,使命感逼使著我一定要認真對待。但能力有限,又讓我十分痛苦。為何我不能把問題再問好一點?為何我的思路不能再清晰一點?為何我不能再迅速一點?每次犯錯後我都在內心痛罵自己,不斷重演之前的片段,反省自己哪裡可以再做得好一點。
這是一個很折磨的過程,但我總安慰自己:鳳凰涅槃。在很多事情上,我都是個懦弱的人:外貌、穿著、體態、運動,我難以堅持,羞於正視自己,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去逃避。但在新聞報道方面,我希望將自己逼到最盡——再無能的人,也還是要有一些堅持的吧!
「新聞理想」實在太虛無了,它寫在我轉專業的personal statement裡面是一件多麼輕易的事。記者班第一堂,老師就對我說:「我記得你,當時轉專業時,寫得多熱血!」多麼純真的我!若再回看,我絕對不敢「大放厥詞」:何德何能!
但我對自己也有期盼——在自責與懷疑中,希望自己可以成為更成熟的記者。我始終相信記者這一行的使命與職責,以及所需的品德與能力。在稱呼自己為「記者」之時,我總是有些遲疑,會想想,自己配得上「記者」二字嗎?
總要有人站出來。時代給了我們太大的任務,太多的黑暗要去揭露,太多的痛苦要被聽見,也有太多的紅線要避開。而我仍然不夠格!我要再努力些......
最近更少抒發情懷了,因為發現自己好似不配空談。但總歸還是有些堅持,在世界倒車時保持清醒。
稜角分明,毋負期許。祝所有記者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