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泡,二男子,在二零一五年》
北面吹來了一個肥皂泡
既說是泡 就是在說那種虛空的泡 就像那些炒股人說的泡沫爆破的泡
不是在說那些劇毒在降雨後焦黑土地上混濁的白泡
儘管那也是在北面的 凡是北面的 剛好都會爆炸
這肥皂泡是從去年十月吹到南來的
從那北面的一男子口中吹出 過了一年竟然沒有爆掉
不 這裏也不是在說那種孩童無聊地玩弄唾液的那種口水花
這泡實實在在是從男子口中吐出 也許來自他圓滾滾的肚皮
儘管這泡也像小童的頑皮 多多少少滲雜人性最開初便有的劣
這就是飄浮在空中透明的那種肥皂泡
對 照常理而言是無色的
但按照北面的邏輯 北面說有光便有了光 肥皂泡也固然映照出五光十色來
然後隨風而至來到了南方
南方的一男子樂滋滋地如同掌上明珠般呵護著 如果他是會呵護掌上明珠的話
因為他很清楚泡這回事 一捅即破
但若果攝手攝腳地插一支膠吸管往內吹口氣 說不定還可變大?
無論你信不信 反正他便信了
要知道這泡不是一般的泡 是經過海陸兩路強扯著歷史他老人家再外加無數支膠一人一口仙氣吹過的
這帶的都吹過了
這路的也都吹過了
橫竪吹也只是用口用肺 腦袋也就無需掉地了
於是我們在愈變愈堅硬的肥皂泡中看到了基建、大橋、鐵路…噢,是機遇!
真的 真的 你不會看到身首異處的人和樹及聞到大氣中彌漫的煙硝
既然在北面呼吸一天也等如吸了四十根香煙
那就乾脆當作省下買香煙的金錢
不要「抱殘守缺」好不好?
(阿怪,2015年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