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cault:现代性
Foucault把现代性更多的看作是一种态度,而不是一段历史时期。这是一种与现时性发生关联的模式,一种自愿作出的选择,一种思考和行动的方式,并表现出某种归属关系和某种任务。
这种“归属”关系是什么?它是一种与【处于历史和政治的决定性(historical and political determination)】中的社会的联系,伴随着它镶嵌其中并表现出的约束(embedded and embodied strictures),以及它沉淀于此的思潮的秩序(sedimented order of thoughts)。
将我们与启蒙连接起来的线索,就是持续不断地重新激活这种态度。它是一种精神气质(ethos),经由关于我们自身的某种历史本体论(historical ontology of ourselves),成为对我们所处历史时代的持恒批判。
我们必须努力深入地分析自己,将自身作为在某种程度上【被启蒙所历史地限定】的存在。这种追溯不是回溯性地指向“理性的本质内核”(essential kernel of rationality),而是面向“必然性的当代界限”(contemporary limits of the necessary),也就是对于作为自主主体的我们的构成而言,不是或不再是不可离弃的那些东西。
它是一种“界限态度”(limit-attitude)。如果康德的任务是,让我们认识到(savoir)什么界限是知识(connaissance)不得不宣布放弃去逾越(exceeding)的,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分析和反思这种界限:在那些被作为普遍、必然、义务(universal, necessary, obligatory)而加诸于我们身上的东西中,哪些是属于独特、偶然及专断约束的产物( singular, contingent, and the product of arbitrary constraints)?
这将从使【我们成为我们】的那种偶然性(contingency)中,分离出某种可能性来。而在这种可能性下,我们将得以不再以我们现在所思考的方式去思考,所行动的方式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