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拾慧
对灾难的预兆置若罔闻,对明显的巧合浑然不觉,对完美的结局充满自信:戏中人显然自己很少看戏,他们面对自己的命运毫无防备,罔顾历史,任由这门艺术传统程式把他们推向终局
记住自己或把自己想象成任何人,这并不难,你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可以是妻子、母亲、市民甚至一个意图谋杀的凶手,这些人就住在我们身体里,我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决定让其中的哪一个鲜活起来’,同时把其他的锁在心里。
“到处都可以待,唯独不愿待在家里的打字机旁,写他那些胡扯淡的东西。只要天气预报里说过几天将有个大晴天,他就准会在那天休假,穿得漂漂亮亮,早上8点就坐在被太阳照得亮堂堂的霍尔克饭馆。他对那些小酒馆了如指掌,知道哪个饭店几点能有太阳照进来,就跟着太阳在酒馆之间一直转到落山。”
“所谓艺术就是巨大的晚霞,是一个时代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自古延续下来的白昼的理性,被晚霞那无意义的滥施色彩所践踏。本以为会永恒持续下去的历史,也突然意识到了末日的来临。美,横亘在人们面前,把人世间的一切努力变为徒劳。每当看到晚霞的灿烂辉煌,看到火烧云疯狂翻卷,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呓语便黯然失色。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切,空气里充满了色彩的毒素。什么即将开始呢?什么也没有开始。只有终结而已。
随着廉价的报纸和更好的交通工具的出现…轻柔、安静的旧时光结束了 现在人们以极快的速度去生活、思考和工作。清晨,他们把自己的信件或报纸放在餐桌上,如果实在来不及在吃饭的时候看,就带着它们出门,在通勤途中闷头大看…这让他们都没时间和朋友聊天,哪怕是和每晚同床同枕的朋友 匆忙和喧扰的现代生活 缺少我们先辈们拥有的那种在一天工作完成后宁静的休憩时光。
-威廉·史密斯在1886年的《古代和现代》中说。
世界上在忧虑的永远个会是天才或庸人而是介而所背负的不于这两者之间的人。这些人有点儿小聪明,却又不够聪明,不懒,但也不够勤奋。他们就这样在自己的位置来回走动。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说:“这样的人是最痛苦的,一生都会活在某种无形的枷锁中。行动其其实在丧失之实就是打开枷锁的钥匙。
独处是种特别的能力,有这种能力的人并不多见。我向来羡慕那些拥有内在资源、可以享受独处的人,因为独处给你一个独立空间、一份自由,这些是人们嘴上喊“要”,实际上却害怕的东西: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独处更让人惧怕的了…他们害怕寂静无声,害怕那种剩下自己一人与自我思绪及长篇内心独白独处时的静默。
意大利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生前说道。不过真实生活中的他其实算不上总是寻求独处的人
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写道。他还说“任何人,凡痴爱凡物,都是痛苦的;一旦丧失,就会心痛欲裂;其实在丧失之前,痛苦早已存在,只是在丧失之后才意识到了而已。”
每一个人,身上都拖带着一个世界,由他所见过、爱过的一切所组成的世界,即使他看起来是在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里旅行、生活,他仍然不停地回到他身上所拖带着的那个世界去。
弗朗索瓦勒内·夏多布里昂在《意大利之旅》中说。他点出了旅行的悖论。
我注意过,即便是那些声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我们无力改变的人,在过马路之前都会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