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_寫作?說話?
作息壞了。
凌晨就來自言自語,最適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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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突然蹦出一個疑問:為什麼要寫?
檢閱成長歷程的話,寫作的動機是讚賞,好的作文意味著好的成績,好的成績皆大歡喜。
求學時期是為了控制暴走的情緒,也為了自救。
也有些是為了吶喊,寫給家人、身邊的人、不知名的那些人。
再後來有幾年都沒有再寫,抑或是好好說話過。
現在,倒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念頭,想到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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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寫?」或許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就像我突然問自己「為什麼要說話?」一樣。
質疑自己的本能,似乎早就是一種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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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是一種工具,不完美的信息傳達工具。
有許多後續會附加在語言上,從出生的那一刻它就已經造成效應。
通不通順、誰會看到、會帶來什麼影響、預期反饋、社交屬性、殺傷力......,光是這些分子就不同程度地轉化為阻力與推力,在腦內進行一場不休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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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有一點點的恐懼感在作用吧。
有段時間,我能感受到思考與組織能力在不同程度地融化。
不論那是因為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不得不延長的工時、過長的頹靡生活還是單純的精神內耗,都帶給我刻印般難忘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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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形容那種狀態,是失能的、易怒的、呆滯的、沮喪的。
即使是最冷靜的時候,對一句問號都難以開口,更別提創意、工作、書寫了。
我僅僅是一片空白、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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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並非不懂那頭不堪的異物。
只是害怕牠再把我吃掉,理性、感性,連同時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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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再遇到這種瞬間,我都嚇得立即「彈」回來。
不論去做點什麼都好,總之先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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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就寫,這就是最好的了。
試圖去問「為什麼?」太過容易發酵,哪怕有個萬一,難以計數的瞬間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