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自己很正常(七)
在一些因緣際會之下遇過幾個病友,而大多聊天起手式都是:「你的藥有幾顆?」
看到這樣的問句,我都會一邊笑著一邊打字回答:「一天六顆。」
有遇過藥量比我少的病友,反之亦然,也有從十數顆藥物甚至減少到個位數或是完全不需要藥物作用保護自己的,就目前而言慢慢減少藥量也是人生目標之一。
當然現在的我也不能肯定自己的情況究竟是好是壞,只覺得自己願意且還能夠努力起床過生活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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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二年十一月底,二十七歲,人生第一次主動在手腕上留疤。
在最近一次發作的過程當中(大約是今年的夏天),每天都感覺自己就像蒲公英般,無助且無法控制地飄盪在新竹永不停止的風中,度過無數個無趣、空虛的難熬日夜。
在手腕上留下九條線,等於有九次想從世界上消失的想法從我的腦海深處竄出。
但我選擇繼續生活在這個充滿痛苦的世界,而不是成為一個不知道何時會被遺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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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寫成一個系列文章,但這樣的文字充滿著不穩定的情緒也會讓人感到不安,今天是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三十號,希望短期之內應該是不會再繼續有新的內容了,就停在這不到七千字的WORD檔吧!
因為我要從二零二三年開始練習寫下一些開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