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下的善與惡

今天有71例感染，並有31個自我檢測陽性上報個案（個別誤報）。明天起39小時內實行第二次全民核酸檢測。在社交平台上掃版，除了看到很多自檢申報圖片外，就是紛陳的市民於隔離期間的膳食相片，還有不斷更新的感染者行程軌跡，疫病這麼遠那麼近，情況著實使人擔憂。朋友間除了互道珍重、交換狀況，已不知適合再說些甚麼。

艱難時期，總能見到澳門市民互相打氣、守望相助的場景。有為外賣送貨員準備的免費飲品，有為檢查完成路過的市民贈送的向日葵，也有為醫護消防警員義工繪畫的感謝漫畫圖。這是澳門居民的熱心友善，是鄰里和睦的具體表現，是對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的深厚感情，是不想看到由自己及祖輩幾代人辛苦經營的生活被破壞。這是外人不會體會，亦不願獻奉的，有些人甚或刻意以其認為的「文化」打擾這小城固有幾百年的生活體系和習慣。雖然不贊同某些明顯或激進排外的言論行為，但是，我能理解。

這邊廂市民留家對抗惡疫，那邊廂卻出現個二百多名外僱集結的活動，打著「隔離費用應該誰支付」的旗號，也不管你防疫政策了。也許對於他們，除卻腰間那錢袋，啥也不是物；澳門垮了也與他們無干，是過了的橋可以抽掉的板，說到底是對這個地方並沒有絲毫感情。雖然這個地方給予他們與本地人相差無幾的交通折扣和福利，雖然他們賺了這塊土地上的錢，卻不願意花費在塊土地上，哪怕是按法律明文規定他們理應支付的「隔離費」，並用他們覺得「文明」的做法以爭取「合理」的訴求。

孩子房窗對面一直是個空置單位，今天入夜突然透來光線。我掀開窗簾看，發現那邊的客廳有五六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圍坐著，正「啤酒送飯」，偶爾吐兩口「飛劍」，口罩拉疊至下巴，浪笑高談（當然是我聽不懂的內容）。在這個不能如常通關、外僱滯留的當下，不禁令人懷疑，那小廳是否已作為收容外僱的非法旅館。此刻已無暇亦無心再思辯「非法合法」「知法違法」的問題，我只想到衛生習慣、防疫常識與傳播風險的事宜。

老兄，疫情吃緊，你可以無知，但請不要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