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办公室的故事 2021-8
好久没有到校区了。上一次还是计算机科学系要到我们的数据中心摆拍的时候。
这次来是要和两个客户开会。要说客户开会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帮人家开发软件，经常交流也是应该的；不过有趣的是，两个不同的客户同时通知，一起开会。虽然大家都认识，不过这还是头一次遇到两个不同的项目联合找我。
停车之后，发现时间还早。于是我想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一下。来到门口门上的密码键盘。“嗯……我的密码是多少来着……”大家应该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来办公室了吧……
这段时间在家办公，虽然花着自己的电钱和网络费。但是还是非常这种远程的方式实在是方便。看来我是不想回来了，进门口令都忘记了。
试了五分钟，不知道换了多少数字的组合，眼看开会时间就要到了，我终于把门打开。我这个算不算手动的Brute-force attack？
虽然我必须马上去开会的商学院，不过既然费劲把门打开了，我还是进去看看，终究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打开门。
这几天同事J在培训我们刚招入的新学生工，天天来学校。
他来IT办公室工作以后的一年，和他的前女友分手了。原因是他嫌弃自己的女友太邋遢。家里总是乱糟糟的。
当我进入办公室时，发现前进的路被一大堆箱子堵住。同事J的桌子上有没有吃完的饼干。这让我真的怀疑他原来的情感中到底是谁邋遢被甩……
走进商学院大楼，我的两个甲方都已经等在会议的地点。虽然整个科州已经放宽了疫情的防范；但是校内防疫规定在楼内还是必须要戴口罩。
当然啦，老美嘛，肯定是把口罩戴在嘴上，鼻子露在外面。
会议开始，两个甲方跟我介绍：两个网络应用软件在过去的几年获得了不小的成功，随着用户的不断增加，两方都想扩展自己的业务范围。而两个甲方的系统都有另一方需要的功能，所以两边想相互合作，分享数据。
一个甲方问我：“你原来提到过API这种东西，能够链接不用的网站，我们想了解一下我们能不能利用API调取另一方的数据。”
让我先介绍一下两个甲方。
刚才问我的那个甲方是我上一篇《IT办公室的故事》中介绍的那个非盈利机构（还叫他们P组织），他们的产品是一个可以集中管理当地企业提供的学杂工机会，并提供给适合的高中学生的平台。
另一个甲方则是市政府和学校商学院合作开设的区域经济发展预测小组（我就叫他们Z组织），他们开发了一个信息系统。他们网络应用程序链接了南丹佛地区的人力资源数据。学生在这里查询各种不同的专业以及每个专业毕业后的就业情况，平均工资；需找工作的用户可以搜索刚才说的学生做的事情之外，还可以搜索地区内学校提供自己在职业路线上继续发展所需要的课程和证书。
第一个甲方想要得到城府数据库中人力资源的数据，而第二个甲方想要得到到第一个甲方拥有的初高中的用户群。
我回答Z组织的问题：“就目前来说，我们不能利用API调取P组织的数据。他们没有API库。”
“那是不是没有办法读取他们的数据？”P组织继续问。
我回答：“让我问问他们的程序员……”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换了一个声调接着说，“可以做一个端口接受数据请求。”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两个甲方同时出现，但是只有一个乙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能很专业的回答这样的问题。理论上我应该和另一个乙方的专案经理，甚至和另一个乙方的技术人员商讨设计上面的问题。
但是现在两边的都是我，我的职业精神基本上变成了插科打诨。
Z组织问：“那我们需要多长时间和资金来做这么一个API系统？”
我回答：“那要看另一方需要多少数据，需要什么样子的访问方式。”
P组织表示他们还不清楚，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超过了他们对网络技术的理解能力。要我替他们想一想他们需要什么。
我说：“现在我站在P组织的立场来说。我不是一个设定发展方向的人，但是如果我要是一个高中生，还没有决定我未来上大学要学习什么专业；而我现在浏览各个企业的实习机会，我肯定想知道每一个实习机会所需要专业是什么，以后需要得到什么样子的文凭，最低和最高工资是多少。如果我在浏览实习机会的时候，系统能自动显示这些数据的话，可以帮助我更好的迈出第一步。”
P组织好像很满意我的答案，问我Z组织要想提供这些服务是否同意。
我说：“现在我站在Z组织的立场。当然不行！给钱！”
双方逗乐了。露鼻子的老美笑得嘴都出来了。
我说：“说实话，我这个位置真不好做这些决定。没错，我了解两个程序，因为都是我做的。但是我不好来回转换角色，自己和自己掰手腕，尤其涉及到资金问题。我能够想象出很多可以结合的地方，但是终究还是要看双方想合作到什么程度；有了具体的用例，我才能知道双方要付出什么。如果让我参与的话，这个绝对公证不应该是我来保证的。”
接下来的会议，我看着两个甲方商议自己的要求和合作方向。估计是一开始我的笑话吧，本来应该挺严肃的交涉，一直在玩笑中进行，直到结束。
到会议结束的时候，两个甲方都跟我开玩笑地说，你一定要和对方的技术人员好好分析一下在技术上合作的可能性哈……
回家的路上，我还是想笑。这叫什么事儿啊。有谁遇到过两个甲方同时和一个乙方见面，还要求这个乙方替自己争取更大的获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