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仇恨可以帶領一個人走多久? 2021-2-24

封面圖片來自：桐生ココ100万人達成！@ホロライブ4期生

這應該是最後第二篇關於龍心事件的感想，下一次還要寫就是對岸的網民真的放棄的時候。

今天這篇還是有點政治味

不過跟台海議題沒關係，因為主要還是探討愛情與仇恨哪個才能支持一個人持續走下去，對我來說政治這兩個字的意義即是「追求符合自身利益的各種手段」，龍心事件雖然是台海議題的變形延伸，但本質上還是因為兩位當事者做出了「不符合中國方的利益的行為」，導致中國觀眾群體激烈的要求兩位當事者與公司方做出「符合中國利益的回應」，如此整個過程就算是一種政治化的運動。而龍與心的支持者會去對抗中國的網民的過程，也是在追求「符合自身利益的回應」，只是兩邊的最大差別在於，一邊是靠仇恨推動，另外一邊則是靠愛情推動。

事情從9月24日的爭議事件開始（主要都是Ｂ站官方決定的封閉兩人頻道為起火點）,中國方就開始發動一連串的網路霸凌行為，企圖逼退一個虛擬主播主動提出畢業或是被公司要求畢業，但在當事人在極強大的精神力又挾帶世界紀錄級的斗內金額收益，桐生可可還是撐過了這五個月以來艱困的日子，換作是一般的虛擬主播，早就支撐不住選擇永遠離開，但桐生可可之所以可以撐到現在，除了背後公司是數一數二大的Hololive外，還有一群超級死忠的粉絲，這群被稱作桐生會的粉絲，是桐生可可能過撐過最混亂時期的最大力量，桐生會的龍之子們無不盡其力支援自己所支持的會長，在面對波濤洶湧的網路SPAM攻擊下，用各式各樣的表現去聲援他們心目中的會長，雖然面對在網路上面對SPAM攻擊往往只能防守，但是有著名為愛情的護盾之下，一夥人還是走了過來。

愛情　與　仇恨

愛情與仇恨能讓一個人對一件事有多大的熱情與持續多久的動力，其實答案已經不言而喻，負面回饋不只無法成就一個人，負面情緒長久累積甚至能夠惡化一個人的身心狀況，一個鑽牛角尖過頭還能把一個人逼上絕路，所以仇恨絕對無法推動一個人完成偉大事業。

中國網友所發動的一連串SPAM攻擊即是建立於仇恨為基礎上，他們為了能夠維持長時間的攻擊力道，有段時間甚至不斷地鼓吹任何有關當事人與所屬公司有貶低中方市場的訊息，讓憤怒情緒不斷在同一個圈內發酵再發酵，但事態過不了多久，攻擊方的人員開始流失，熱度開始下降，主導的人意識到事態不對，便立刻標誌參與者一種名為樂子人（小丑）的網路身分，說來參與SPAM攻擊的只是為了求一個樂子，能不能達成目的是其次，雖然表面上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但由於SPAM攻擊並沒有真正擊倒桐生可可甚至是逼其他成員疏離他，最初的任何一項訴求與目標，在五個月後沒有任何一條實現，仍然留下來參與SPAM攻擊的人便無視任何有利於Cover的正面新聞，奮力散播任何一項不利於Cover的負面新聞，從這些負面新聞找出任何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行動所產生的結果來獲得滿足。看似這群人改用正面回饋支持自己，但實際上只是把快樂的基礎從他人的痛苦，轉移到自己的仇恨上，如果自己停止仇恨桐生可可與Cover，那麼這些被製造出來的快樂也就會隨之消失。

反之對抗SPAM攻擊的桐生可可粉絲們（以下稱會長與桐生會）在愛情與雙方互信的基礎下，面對猛烈的SPAM攻擊，並未離他們的會長離去，桐生會甚至更堅定的支持會長，並包容他所有的一切，彷彿SPAM攻擊的人只是來試煉他們的愛情，不只加深他們對自己所支持的Vtuber的愛情，甚至還強化了桐生會之間的聯繫，世界各地的桐生會們不僅各自組織起來幫助會長對抗各式各樣的SPAM，在各地的社群上都能看見一群人在思考對策並且實際行動，本來只是人物設定延伸出來的桐生會在這次事件後，反而還真有一點極道的樣子，這種模式的粉絲關係，在整個Vtuber史上也是前所未見。而支持他們願意如此付出的，也僅僅是不求回報的熱情——就是一種很純粹的愛的表現。

會長笑，桐生會們也就笑；會長難過，桐生會跟著擔憂，儘管被稱作虛擬主播，但是感情方面卻如同真實存在的家庭一般，SPAM攻擊方看到SPAM攻擊並未發揮預期的效果，甚至計畫離間桐生會資深成員，企圖引起成員間嫌隙，並擴大到反目成仇，使得桐生會從內部開始崩裂，讓桐生可可失去這一群最堅定的後盾與力量。當然計畫並未成功，攻擊方太過低估於桐生可可與他的粉絲之間的愛情，兩者之間的羈絆已經被他們鍛鍊到堪稱是純粹中的純粹也不為過的程度，除此之外也太過於高估自己對桐生可可仇恨的程度，對他們來說，仇恨的最原始動力甚至不是自發的，而是被黨所教育的，維護祖國完整這件事上，身為獲利最少的底層，卻是出力最多的先鋒，時至今日，他們也不再提起桐生可可曾經只是因為說了台灣兩個字就被他們詆毀的原因，而將仇恨的事因不斷往其他可以被合理解釋SPAM攻擊的動力上，例如桐生可可的ED畫面，又或Holo CN六人的畢業，為了讓自己能夠繼續這些無意義的舉動，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個新鮮的理由，好讓自己有更新的仇恨推動自己走下去。即使明白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已經不可能實現，他們也要義無反顧的堅持下去。

終點何在？

SPAM攻擊方已經認清，不管是Cover倒閉或是桐生可可畢業，在隨著粉絲愛情的灌注下，已經不可能會被實現，所以SPAM攻擊方也將行動規模縮小，在不顯著的戰果下，盡力減少人員的流失，但終究是整件事終究是被仇恨所推動的，沒有內部的正面回饋，也沒有外部的市場價值，雖著時間拉長，SPAM攻擊方會因為麵包這個簡單的現實問題進一步削減勢力，雖然不會完全消失，但也會邁入一個可被忽略的存在，這樣無限趨近於零的情況。

反之桐生會們依靠愛情驅動，不論是實況互動、打賞，還是二次創作，都不要求桐生會的會長有實質的回饋，讓更多人了解桐生可可的魅力，是桐生會進行所有行動的一切基礎，更何況在Hololive不斷成長的現況下，不論是內部的正面回饋，還是外部的市場價值都能得到滿足，達成一種水幫魚，魚幫水的循環境界。愛情與麵包都能兼顧的狀況下，這場粉絲與黑特的持久戰，在雙方條件下，已經分出了勝負，但終結戰爭的選擇權是在SPAM攻擊方的手上，所以桐生會們還是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必須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