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人是奴化教育下的犠牲品
1999年12月19日下午五時,南灣澳督府前奏著葡萄牙國歌,一面葡國國旗在旗杆上徐徐落下,從這一天開始,葡國人在澳門的管治正式宣佈結束。那天,我也站在圍觀的人群中,心情有點鬱結,當時恨不得手上有些雞蛋或蕃茄,用來擲向正在主禮的末代澳督韋奇立身上,讓葡國人在這個電視直播的一刻,在全球的目光下出醜,好懲罰他們管治了澳門近四百年,從來沒幹過一件好事,今天拍拍屁股就走,卻給我們留下一個爛攤子 –––– 財政儲備幾近花光、社會治安混亂失控、民主政制亳無建樹、民生教育殘缺不全。
談到教育,澳葡政府絕大部分時間對澳門人的教育事業從不關心,佔澳門教育人口97%的私立學校全部要自負盈虧,1996年某月一份政府憲報上曾刊登了一所官立葡文中學的開支表,一個學期的電費竟然高達100多萬澳門幣,這筆錢足夠當年三間學生人數相約的私立中學一年開支,但從來沒有人對這些不公平的事情表達過不滿。這是很多澳門人的通病,對於不公義的事情先是抱抱怨,然後便逆來順受,從來不敢向權威說不,這種習性要歸功於澳門的「奴化」教育。
回歸前,澳門的教育體系主要分成兩大系統,一個是左派的紅底學校,另一個是教會學校,紅底學校的教育方針當然是緊跟隨著中共政治路向走,而教會學校自從澳門發生了「一二三事件」之後,所有這些學校都避談政治,也不鼓勵學生參與任何的社會運動,只管培養學生追求課本知識而不啟發他們的獨立思考,對社會問題缺乏批判能力,所以在這種「奴化」教育薰陶出來的學生,很多對政治都不感興趣,更不會關心澳門有沒有民主與自由的問題。
回歸後,澳門的教育完全在中共的掌控之下,教會學校更不敢觸碰任何政治議題,而主管教育的部門也加強了對學校的管制,逐步提高對「愛國教育」 的要求,從而學校的教學自主更狹窄,除著政府在教育措施干預之下,澳門新一代人的奴性、服從主子和崇拜權威的心理便更形鞏固,儘管澳門特區有很多違反人權、侵犯言論自由和傷害社會健康發展的政策不斷出現 (反彌補法案抗議除外),但社會的反對行動卻少之又少。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澳門特區政府這些年來,如何在澳門人身上施行一項接一項的「德政」:
2002年:《內部保安綱要法》經重新修訂並實施,主要針對那些不受中央或特區政府歡迎的人士,限制他們的入境自由。
2009年:《基本法》第廿三條在立法會通過,進而根據第廿三條而定立的《維護國家安全法》,對違反中央或國家政策人士,容許警方基於國安理由具有無需法庭命令入屋搜查的權力。
2018年:《國歌法》8月通過,違反者將處以最高三年徒刑,或最高360日罰金。
2019年:《網絡安全法》12月22日生效,全澳手機用戶遵從實名登記制度。與此同時,澳門特區行政會宣佈完成討論《修改〈司法警察局〉》法律草案,建議司法警局增設五個國家安全偵查單位,有關單位以國家安全理由有權偵查任何個人或組織的活動。
2020年:「全澳1162個人臉識別攝像頭安裝工程」三月將全部完成。出入全澳各主要區域人士成為被監控對象。
縱觀上述各項「德政」,澳門特區政府就像在剝洋葱一樣,把人類基本的人權、言論自由、個人私隐權和民主法治的等方面的權利,慢慢一層又一層地剝掉,而澳門人最後剩下的,恐怕就只是對物慾需求的人生而已!就香港近十年來發生的社會運動,包括03年的「反廿三條」立法、12年的「反國教」運動、14年的「雨傘運動」和去年的「返送中」運動,對於很多澳猪的認知來說,根本是亳無意義。相對之下,筆者對勇敢的香港年青人致以萬二分敬意,最後只想對你們說聲:『後生仔,我愛你們,但請各位注意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