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和陈百强兄弟反目,一个跳楼,一个吞药,谁才是凶手?
在最近重映的《失业生》中,张国荣饰演的荣少和陈百强饰演的阿宝是一对好兄弟,中间经历过友谊考验,但最后彼此冰释前嫌,和好如初。这样的桥段不禁让人的思绪倒转回80年代的香港娱乐圈,当初被港媒狂炒的“张陈决裂”随着张国荣和陈百强纷纷去世,都已无法得到证实,然而在查阅资料后,深感媒体的夸大其辞和过度解读或许才是两人友情危机最大的助推器吧。
张国荣曾经说起他和陈百强的初次相遇,那是在尖沙咀的BAND BAND餐厅里。他当时和朋友玩得正high,突然陈百强走过来,开口就问:“有人说我和你很像耶!”耿直的张国荣直接反问:“你是谁啊?”陈百强说:“我叫Danny。”从此两人便熟识。现在再去重温他们早期的电影,会发现一条定律:有陈百强就有张国荣。除了那部《失业生》,无论是《喝彩》还是《圣诞快乐》,都有他们两个的身影。
两人决裂的传闻自拍摄电影《圣诞快乐》后便甚嚣尘上。媒体多是从两人发表的那句“你可以找他拍这套戏,但不得见到对方。总之,有你没我”后察觉出端倪。在1985年那场引来非议的香港劲歌金曲第二季季选上,当时正在开show的哥哥透过远程视频说过一番话:“总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爱和他一起拍戏?知不知为何?因为次次那些导演总是安排他演忠,我演奸。永远他是黄飞鸿,我是石坚,幸好我们两人不是女人,如果我们是女人的话,他就变了余丽珍,我就是李香琴。”
想来好像也是如此,张国荣和陈百强所饰演的角色人设皆是天南地北,一个安静,一个好动;一个文质彬彬,一个鬼马搞笑。虽然两人都生在中产以上家庭,但陈百强向来是比较内敛,脾气温柔,与娱乐圈时刻保持着距离;而哥哥是公认的“心直口快”,性格张扬,也更讨人喜欢。但即使二人性格不同,却都很善良,有情有义,绝不是那种虚情假意之人。
拍摄《圣诞快乐》时是1985前后,那时的陈百强正处于事业巅峰,出尽风头,全港找不出第二个。而张国荣还处于事业爬升期,名气自然比不过陈百强。据《圣诞快乐》导演高志森后来的回忆,两人是因为一次很小的事种下矛盾,当然此事已无法查证,但联想到后来的“张国荣强行和陈百强合影”等事件来看,说穿了,哥哥的心直口快确实很容易让人把玩笑话当真,加之媒体不合时宜的多次渲染,可能当事人之间只是朋友间的普通误会,到最后莫名演变为媒体笔下巨大的瓜葛。
在《圣诞快乐》中,虽然两人皆有出演,但全片无同框镜头,甚至在最后的全家福中,唯有哥哥一人醉倒沙发。从各种资料中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确实有过矛盾,但根本不至于像媒体所大肆宣扬的那般。
1985年像是一个分水岭,从那以后,张国荣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人红歌红,逐渐盖过了陈百强的风头,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陈百强变得郁郁寡欢,喜欢宅在公寓不出门,逐渐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以至于后来竟有许多无良的媒体传播着诸如“Danny去世”之类的谣言。也许是随着各自事业的不同轨迹,两人交集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张国荣曾在接受媒体访问时坦言因为太忙,已经很久没有和陈百强见面。
一边是Leslie逐渐走向人生的极致,他和谭咏麟的争霸占据了各大版面,一边是陈百强走下巅峰,还不幸上抑郁症,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冰与火的两种极端,似乎冥冥中暗示了同星座的两人的共同命运。
1992年5月18日,陈百强被发现昏迷在家中(他一直以来都需依靠安眠药入睡),在经过17个月漫长的昏迷期后因逐渐性脑衰竭去世,死时才35岁,而这距离“中环三太子”的另一人钟保罗自杀才4年。张国荣在陈百强昏迷期间,曾独自前往看望,并在陈百强的病房外一站就是一个钟头。陈百强去世后,远在温哥华的张国荣接到噩耗,他在电话里传达了想对陈百强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死了更开心,那就快快乐乐去吧。”无论如何,都看得出来,张国荣和陈百强即使有过矛盾,但两人仍是朋友,绝不是如媒体所言那样不共戴天、一山不容二虎的仇人。
如今两人都已去了天堂,现在看来,最大的罪魁祸首大概就是那时的媒体。陈百强后期心理崩溃的很大原因便是媒体的不断施压加上各种虚假报道,这在很大程度都给当时处于事业低谷的陈百强造成很大伤害。媒体的可恶行径,先是逼死了陈百强,后来又把枪口对准了张国荣,以至于张国荣在90年代末和媒体彻底交恶,从此势不两立。
有时会想起1985年张国荣的演唱会上,他和年轻气盛的陈百强同台一起唱《喝彩》,一刹那,恍若隔世,不觉竟已过30年,令人不胜唏嘘。也许,天堂才是这两位才华横溢、永葆纯净的音乐家的最好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