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走到哪裡去呢。
我馬上離開香港了。倒不會因為找不到工作而怨恨香港,這座城市在六到七月給了我莫大啟蒙和力量。儘管無工開,被建制派的香港人反對和judge也是面臨的事實。
前兩天聽了艾怡良的forever young,她篤定地唱,“你深愛著那樣的我,對嗎”。常常你我的順序被對調,何時會有被這樣包容和無限相信我的人呢。落魄的時候不想示人,哪怕最喜歡的人也不行。不想令她失望,這是自詡為愛者的尊嚴。
高亢和低落不是反義詞,他們矛盾地存在我的靈魂裡,作為命運的註解。
我當然會直接說想留在香港工作,原因太簡單了,它有脆弱的自由,以及支撐我申請的錢。深圳人是否有權這麼說呢。深圳人其實從來不太了解香港人。別人會驚訝一個深圳人,北京人,上海人,廣州人說這些嗎。但你知道的,北上廣深會被發明出很多個,香港獨一無二。
走啊走,走到哪裡去。談錢真庸俗,我不屑只談這個,現實讓人忘卻這裡存在的政治洶湧,它才是賴以呼吸的生命。你仿佛重新認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