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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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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津女戰士:新島八重

蔡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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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曾刊登於2018年9月12日的國語日報「向歷史探索趣」專欄。
截圖取自NHK官網

會津若松市,在現今的日本福島縣,德川幕府時代稱為會津藩,由於是將軍家的旁系親族,在幕府的權威由盛轉衰的過程中,始終站在佐幕的一方。

出身於幕末會津藩的新島八重,舊姓山本,由於砲術的家學淵源,從小耳濡目染,嫻熟槍砲與射擊。在會津這個格外重視長幼與男女分際的社會,八重作為一位女性,能夠學習槍砲知識,並擁有高超的射擊技術,無疑是少見的經歷。

截圖取自NHK官網

當時,以薩摩、長州為首西南雄藩,憑藉改革之後強大的軍力與財力,打出「尊王」與「倒幕」的旗號,試圖將日本的政權中心由幕府轉移至天皇。在末代將軍德川慶喜宣布「大政奉還」之後,由薩長支持下成立的明治新政府,在要求慶喜辭官並交出領地的懲罰上,引發了東北地區以會津藩為首之各藩國的不滿。1868年,「倒幕」與「佐幕」雙方的衝突遂一觸即發,史稱「戊辰戰爭」。

截圖取自NHK官網

八重在這場戰役中,不同於其他會津女性,在城內承擔提供參戰武士的伙食,與救助傷者等後勤工作,而是以其所練就的持槍射擊長才,與會津武士們在圍城中,共同對抗政府軍的進逼,並成功狙擊了當時擔任政府軍砲兵隊長的大山巖,使其負傷離開前線,會津一時士氣大振。

不過,在這場雙方軍備實力懸殊,以及形勢比人強的戰爭中,八重的努力,仍難以幫助自己的藩國,挽回戰敗的頹勢。隨著會津藩的開城投降,對新政府表達恭順之意,八重在戊辰戰後,放下槍砲,前往京都投靠其兄長山本覺馬,轉換了另一個跑道。

在京都,八重跟隨覺馬,將目光放在現代西式教育的推動,企圖為古老的帝都注入新氣象。在此過程中,她結識了早年赴美留學,當時以傳教士身分來京,欲籌辦西式教會學校的新島襄,此後兩人結為連理,八重也自此改信基督教。

新島襄 via Wikipedia

1875年,在覺馬提供學校建地,與教會的資金挹注下,兩人一同創辦了「同志社英學校」,同志社除了致力培育「一國之良心」的人才為理念,來教育學子,亦強調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發揮社會影響力的角色。學校在日後逐漸擴編,成為現今的京都同志社大學,與同志社女子大學。

新島襄辭世之後,八重加入了紅十字會,在日清戰爭與日俄戰爭中,投入傷兵的救治工作,在其後獲得天皇授勳,也是首位以非皇族身分被授予此殊榮的女性。

八重的一生,從學習槍砲到棄武從文,在教育、女權與公益事業的推廣上不遺餘力,雖然她特立獨行的生命經驗,在當時遭遇了許多批評與罵名,不過,八重並未因此有絲毫退縮,仍堅持追求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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