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體系,我的物件錄.D 06 [公示的矛盾]
看到這個題目時,其實對我來說跟第五天一樣難以下筆,因為我腦中在思考的是這個問題到底能讓我說些什麼?是那個物件、是物件的故事、還是因為物件而起的所有起承轉合?還是我自己的心態使然會讓我根本寫不了?
我是一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所以對於私領域或能被公開的東西我抱持著很大的保留態度。
曾經我成長的世代是一個口說有憑的年代,那個時候講的所有故事或多或少都建立在信任上多了那麼一點點可能是無傷大雅的道聽塗說,卻不一定擁有大部分的惡; 但當照片與影音不再只是生活紀錄而成為武裝自己的武器,或甚至成為維權的呈堂證供時,我們對於善與信任的把持和給予,慢慢的開始降低,直到我們學會保全自己。
這個說法還是那麼耳熟的難受:「公開越多私領域不過是給他人攻擊的武器罷了!」
「但是,我真的不想被看見嗎?」我有時候也會這樣子問自己,因為矛盾心很重。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想起自己十多年前看過的 Gunther von Hagens 人體展,在那個展中人體標本以特殊的生物塑化技能製成,鉅細靡遺的可以看到人體所有堪與不堪的皮肉表象,彷彿所有的功過都在亡故後灰飛煙滅,似我的但其實最後也可能不是我的,也彷彿沒有什麼私領域不能公開的問題了。
從長輩的手中我們接過也傳承了家傳,它可能從最小的自我開始,訴說著歷史、地緣、沿革、改變、利益、關係、甚至是黑白相間與灰色地帶和某種特殊或只可意會的世界空間運作方式。
但是在這個口說應該要尊重個資與保護隱私的年代,無論走到哪我們都被 CCTV 長年的監視著,新申辦的電話號碼及證件在審核通過的當下就可能馬上被交易被轉手,無論是做為檯面上或檯面下的管控或甚至是利益的推波,那這樣子的我們又有什麼是能自己完全把控而不一定被公開呢?
只是當然,「自願性公開」還是要回歸到自己百分百完全的意願與足夠的適應力與抗壓性,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們並不友善,所有的物件、話題與做為在很大程度上只不過是他人的談資罷了。
那,我又有什麼物件是我主動願意公示的呢...
或許, 這篇文章也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