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裡的回憶(十五)對不起，我不能愛妳

落楓飄，紅了天紅了眼！

早逝的兄弟情在心中是難捨的痛，上完香步出大哥安靈的地方，看到大嫂牽著寶寶站在門外，眼眶滾著淚看著我。

『寶寶來，叔叔抱抱！』走向前時順手擦掉了流出眼眶的淚水，伸出雙手對著寶寶笑。

『來，不要給叔叔抱，給阿姨抱。』婷麗跑上前雙手環抱把寶寶抱起來，嘟著嘴逗著寶寶。

一旁的大嫂也不禁笑了出來，向我招著手示意要我到她身邊。

『阿旻，妳知道婷麗要結婚的事了嗎？』大嫂拉著我的手邊走邊說。

『嗯！』我向大嫂點點頭。

『她昨晚有打電話向我說了，我知道那個人，他是個好男人。』

『你不也是好男人！』大嫂嘆了口氣。

『我實在不懂，婷麗這麼好的女孩你為什麼不要？』大嫂說著語氣有點激動起來。

把手從大嫂手中抽了出來，點了根煙正要大口吸時卻被大嫂給抽走。看著大嫂苦笑一下，把煙又拿出一根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聽到大嫂又嘆氣．．．

大嫂啊，我何嘗不知道婷麗是好女孩，對我也很好，但感情事不是說人好就可以勉強在一起，有緣不一定有份啊。抽完一根煙也走完階梯，回頭望著婷麗和寶寶，夕陽餘暉映在她們臉上．．．

『大嫂妳們在這裡等，我去把車開來。』

邊走婷麗和寶寶剛剛那開心的模樣不停在腦中迴現，若那是．．．，搖搖頭，拿出煙盒抽了最後的一根煙。

『阿旻啊，等一下你送我們回去，你和婷麗去吃飯就好了。』大嫂在後座抱著睡著的寶寶，輕聲地向我說著。

『大嫂您不去啊？』婷麗回過頭詢問著大嫂。

『妳們去就好了！』

側頭望向大嫂，看到大嫂向我點了點頭，向大嫂一笑，我想我猜到了大嫂的意思．．．

秋夜涼意泌入，不意感到一陣寒！

海風輕呼夾著絲絲水氣，是雨？還是飄散的浪碎？

靠在車身看著遠處婷麗的背影，感到心裡好沉啊．．．，想抽煙卻煙已盡，只能任由不安定的思緒繼續發酵。

能和她說些什麼呢？祝福？還是恭喜？想著時不自覺已走到婷麗的身後。

『婷麗．．．』

婷麗聽到我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著我。

『喂，大哥你那什麼臉啊，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們可是好久沒有一起來看海

了。』婷麗雙手插在腰間，擺出一付生氣的模樣。

『哈，是啊．．．好久了！』走向去把她的手放了下來。

『手插這樣難看死了！』

『那這樣呢？』婷麗說著把手圈住我的手，就像她以前那個樣。

『妳要結婚了．．．』掙開婷麗雙手的圈繞。

『對！我要結婚了，但你還是我大哥啊．．．』

看著婷麗淚水滑落臉上，這淚痕像把刀割在我的心。拿出手帕不言一語輕輕地擦著婷麗的淚水。

『大哥．．．』

『傻丫頭！』把投入我懷裡的婷麗抱的更緊。

『來，把淚擦掉！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大哥，我要結婚了，你都不心疼？』婷麗拿著我的手帕擦完淚水後抬頭盯著我瞧了一會兒後開口說著。

『結婚是喜事，大哥會幫妳把婚禮辦的風風光光的。』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臉說著。

『這是你的真心話？』

我點點頭．．．

『謝謝大哥，我明天就會答應他的求婚！』婷麗說完轉身跑向最靠近海邊的大石上。

原來她告訴我答應求婚的事是假的．．．

『婷麗！』我大聲地叫著她。

『大哥，我恨你！』婷麗對著海大聲叫著。

『婷麗．．．』

『哥，我們回家吧！』

婷麗的臉上沒了前一刻的哀怨，我看到了她冷冷的淺笑！

看著她走進家門，沒有回頭向我說再見。嘆了口氣，輕踩油門把車開上二高。

打開窗加快速度讓風吹拂著臉．．．，妳結婚我怎會不心疼，我怎會不感難過，妳在我心裡也是塊肉啊！但我知道我不能因為一時的心疼而要妳放棄更好的幸福，我不是個安定的人，不適合妳，我只適合流浪。就如同以前所說的，我們可以是好兄妹，但不會是好情人、好伴侶。

『對不起．．．我不能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