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語|脫水機、牽掛、鳥居
沒想到將衣服脫水也是件有壓力的事。
聽著機器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可以悠閒地等著他轉到自己高興為止,卻總有人會在定時器歸零的前一秒出現,然後站在脫水機前,一臉不耐煩地瞪著機器。身為使用者的我旁觀,還以為她與脫水器有何仇恨,只得狼狽又尷尬地趕緊掀起蓋子,讓機器戛然而止,「吱呀 ──」尖銳聲響如匕首般劃破整棟樓的寧靜,我卻只能迅速抱起衣服,落荒而逃。
中午分享了閨密的心事。
當時還很灑脫地覺得一個人真好,不必為誰牽掛,卻很快就嚐到苦澀。世界上可悲的,不是別人不在乎自己,而是以為自己被在乎,卻很快就發現,其實自己也曉得沒有那資格,去奢求對方的在乎。
稲荷大社的鳥居
就像伏見稲荷大社的鳥居,努力穿過一道又一道,以為從此被神所庇護,走到盡頭才發現,自己身後的人從未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不過,也自然是這樣,因為從一開始,自己與身後的人就是陌生人。不在乎的人又何必為她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