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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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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失眠时我在想什么

黑暗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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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世上再无失眠人

二零二二年1月13日9点50分我喝下人生中第二杯咖啡。星巴克,打折券。豆奶拿铁,很难喝。

我失了眠,或者根本没打算睡着。渴望黑夜,恨不得它再长一点才好,但愿黎明不要来。

自省时刻总是在深更半夜万籁俱静:除了5点的垃圾车。说个恐怖故事,2010年是12年前的事情。这真的很可怕。

我想我还要说些什么。有东西嗡嗡地在脑袋里回旋,失眠是这种感觉。你想睡着又不想,醒着了有没有完全醒。我不打算再去精神卫生中心了,因为彻底失望。多问两句好像都像欠了他们钱一样。医生只给五分钟看诊,然后开药。吃吧,反正吃不死人。为了两分钟的问诊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排队,吵嚷的候诊大厅。为什么这地儿的人在什么地方都这么能说?又是一个我永远想不明白的问题。

那就别想了。豆奶拿铁。难喝。每一口都在受刑。当它是中药好了。

整个城市都是失眠过和假装没失眠的人。

哦不对,这还只是城市边缘。原来我是社会边缘人。

休克疗法,放完电池恢复出厂,所以你需要保持白天清醒,晚上才会发自内心地困。

如果你困就躺到枕头上,哗啦。睡着了。和徒手撕便利贴一样简单。

我觉得晕眩。那肯定呐,一宿没睡哎。我很晕。你不习惯咖啡因。

我很疲倦。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外面的马路上车子也梦游般走过灰扑扑的街道,太阳升起来了,空气又脏又冷被日光照亮。灰色的颗粒。大块噪点。拿胶卷拍也拯救不了的。还要清醒。冬天还要多久才结束?失望在冬季显得更难接受。

你忽然想起昨晚为了睡着的努力。你移走床上堆积的书本,晾干却没有收走的衣服。拍散枕头。可是睡不着。

眼皮很沉重,睫毛像大象的翅膀那样如有千钧。

还剩一盏灯,还能再开心一小会。

失眠画一个小台灯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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