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88 未來的故事（四十二）

「你果然是能夠搞出大事的人呀！這麼快，就能夠流動了？」蕭老師似感老懷安慰的說：「神嗎？他或許是。我當然不是，差得遠了。」

「但他懂的，你也懂呀！」小空這才發現手上的裝置變了個樣，卻只是婉惜的看一眼，就把那根小圓棍重新塞進口袋裡。

「這些在很久以前，一群被稱為驕子的人當中，很多都懂得。」蕭老師笑說，神色中不難看出他對過去的緬懷。

「很久，是有多久？」小空現在是真的好奇心大發了。

「在我很年青的時候。」蕭老師拉起小空的手，往房間深處走去。

阿流捧著《亂流遺產》，依然盯著那作者的名字，無意識似的舉步跟在蕭老師與小空身後。

「蕭老師現在多少歲？」小空的問題孩童特質，在過去短短時間中，已被完全給激發起來了。

「我已經記不起了。」蕭老師說：「只可以說，大學圈裡的所有老師，年齡全部加起來，也不會比我老。」

「怎麼可能？」小空失笑起來，根本不信！

「在今天遇上阿流之前，在你眼中，瞬移，可能嗎？靈感交流，可能嗎？」蕭老師淡淡的笑說。

「那……蕭老師是在哪裡認識阿流的？他可不是這裡的人呢！」

「他哪裡的人都不是，他來自更高的地方。」蕭老師回頭，看了一眼阿流，笑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要比現在見到的，更笨！」

「笨嗎？」小空側頭往後，也看向阿流，然後不自覺點點頭，「就是初時看起來，覺得很高深。但相處下來，感覺笨笨的，就是個老好人，卻似乎知道很多，懂得很多。很矛盾……」

「才剛開始懂得流動，對一個人的感受，卻已經能夠這麼豐富了嗎？」蕭老師輕輕撫拍小空的小腦袋，說：「他可以有很多面相，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內心，始終一塵不染。他的情感，豐富得能讓一般人給淹沒掉卻不自知。他之所以能夠懂得那麼多，能夠行使那麼強大的能力，都是因為這樣。」

「老師，你也懂。那是不是代表，你跟他一樣，內心不染塵，情感無比豐富？」小空的視線由阿流的臉，稍稍下移，投到阿流手上的《亂流遺產》，說：「今天的那堂課，老師讀的那篇文章，就提及『情感』！為甚麼大家都無視這東西？文章的著作人，明明就在說那東西有多重要呢！」

「你覺得，你當時所答的，就是正確答案嗎？」蕭老師反問。

當時，小空的回答，還只是充滿猶豫的試探式語調，但此刻，他再一次回想起來，說出口的卻變了……

「我們若想突破現時的發展，要尋找『情感』這類東西！」變得斬釘截鐵！他還在稍作細想後給予出補充：「不，就是要讓我們重新擁有情感！」

阿流給小空帶來的刺激，似乎不是一般的強。

阿流的思想與行為，與這時空裡的無論哪個地方，都格格不入。或許他自己也不能精確的說出，他比這裡的人多出了些甚麼，甚至他自己對於多出來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

因為，情感本來就是至少兩個意識之間的信息流動所產生的作用與結果。然而，這裡根本沒有一個跟他一樣的人，根本沒有能與他產生任何流動的人！沒有任何比照及佐證，他無法理解那些到底是甚麼，也無可厚非。

「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世上最強大的宗教，有一卷失傳的經典，後世稱之為《死海古卷》。當中記載了很多該宗教起始時期的無數秘聞，能夠推翻不少流傳多年的教義，助教徒尋找真相，甚至真理。」蕭老師像玩一樣的把弄自己下巴白白的鬍鬚，說：「然而，這樣的一卷經典，卻是一個無知的牧童偶爾在一個山洞裡的破罐中找到的。牧童對那些秘聞與記錄，怎麼看怎麼不懂，就隨便以一個對他來說能滿足讓他溫飽的價錢給賤賣了。《亂流遺產》就是這樣的一本經典。除你之外的所有學子，都跟那尋得《死海古卷》的牧童一個樣。」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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