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啊上海
就像果戈里笔下的圣彼得堡人一样,这座远东城市里的人们也常常以自己家乡的国际化和包容性感到自豪。这里的发生过太多故事。傅雷在这里上吊自杀,张爱玲从这里离开大陆。远东的经济中心,共和国的明珠,人性化治理的典范,二三线城市的榜样,亚洲最发达的城市。这里的人们早上喝一杯冰美式下午必去一次健身房晚上还要刷美剧。看不了外网用不了ins也没有关系,VPN是免费的。尽管有6亿人的月收入不到1000元,这里的生活质量早已于北欧相差无几!自己去外企上班,孩子们送去国际学校。上班之余不忘嘲讽几句西方国家的皿煮目田的虚伪。不明白HK为何起事,中央给他们的特权以及足够多了,为什么还要闹呢?直接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可是现在呢?为什么有的人家里的食物多到发霉,有的人却要靠卖春祈求食呢?为什么有的人住在汤臣一品咒骂微博上的人觉悟不够,有的人却要直接被人从自己的屋中撵出呢?我核酸做了,是阴性。我口罩戴了,鼻子遮着。可是为什么这件事就落到了我头上呢?这些人开始感到不解和疑惑。该做的我都做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呢?最高领袖是不会错的,为什么下面的人执行起来就这个样子呢?他们只是不想在这么一场传染病中无家可归露宿街头而已。他们感到困惑,无奈,恐惧,愤怒。感到五雷轰顶之余他们也手足无措。于是他们像奴才一样地跪倒到了地上,希望面前的白衣人们能够网开一面。在一个为入明服务的共和国里,居然还有人把官姥爷当作土黄帝。手机信号被切断,尝试拨打报警电话。可是把自己摁在地上的人,不就是景查吗?自我欺骗是集权制度下的身存之道,公民社会是一个景查国家绝不会容忍的存在。在这么一个和谐的社会里,小小如斯的群重事见是怎么也不可能改变祥和的现状的。再过几个月,城市解封,一切恢复正常,曾经哭爹喊娘的人们便又会开始歌功颂德。乔治弗洛伊德的死在西方掀起了轩然大波,蜜宗信徒的自焚却从不会出现在新闻上。伟大的时代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