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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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珮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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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烏蘭巴托30小時—蒙古的長途客運

「safe traffic!(祝你搭車平安)」腦中響起為我送行的哈薩克族朋友最後一句英文,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有那輕鬆看待生命的語氣。這不是我第一次搭蒙古長程客運,上次是15個小時的車程,只記得那次就是一直睡,睡到腰酸背痛,終於抵達目的地,而這次,我感到手腳發軟,這次需要30個小時。

當蒙古北方的人哼起台灣原住民的歌

「他們說想聽聽台灣的音樂。」Б 一邊開著車一邊把現正播放的蒙古音樂關掉。我別過頭去,後座有 4 個人,Б 的朋友、弟弟、親戚和親戚的朋友。只見他們全都笑著對我點頭。這天我乘坐上從蒙古最北邊的小鎮 Tsagaannuur 前往城市木倫(Moron)的私家汽車。

森林的口香糖、藍莓與松子 — 蒙古北方的飲食文化

「你現在來是最好的季節,沒有八月熱,也沒有十月冷。」記得這是我出發前連絡信裡的最後一句話。生為亞熱帶國家的我跟蒙古人所感受的天氣果然不一樣。我穿著傳統蒙古袍,把自己包得跟球一樣,Б 穿著輕薄長袖將行李下馬,「這裡晚上會冷喔!」說完就去森林裡蒐集柴火。

鷹獵文化(1)—蒙古西部哈薩克族的金雕節 Golden Eagle Festival

「你為什麼對鷹獵有興趣?」 B打破長達三十分鐘之久的沉默。我望著窗外廣闊的草原,無數雪白的山頭,偶爾出現在路邊的氈包,幾位騎在馬背上帶著金雕的鷹獵人們呼嘯而過。在蒙古最西邊,中亞鷹獵文化保存最好的地區,我悠悠地把籌備這項計畫的目的訴說一遍:「我以前做猛禽研究,很喜歡猛禽。

鷹獵文化(2)—狩獵者與草原

強勁的風夾帶少量沙塵而來,我忍不住閉上眼。再度睜開眼時,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一點一點零星的羊群,後面騎馬趕著羊群的牧羊人,蜿蜒曲折的河流,破碎塊狀的雲層如冰山懸浮於地平線之上,上空是近百隻黑鳶盤旋,夾雜幾隻草原雕。一名鷹獵人在峭壁上丟石頭,試圖驚擾山谷中任何獵物。

鷹獵文化(3):觀光與現代鷹獵的困境

「這次應該是真的獵到狐狸了吧?」 阿格拉手上的鷹正以華麗的身姿,如風一般快速飛向山谷,腳爪準確地落在一隻可憐的獵物身上。阿格拉堆滿笑容,轉頭看向我,瞬間駕著他的馬直直衝下將近70度的陡坡,下馬迎接他的鷹和獵物。我坐在馬上,往下看,一陣暈眩。

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上)帝國邊陲

如果說蒙古人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那麼察坦人便是森林中的遊牧民族。事實上,察坦,在蒙語中是指「養馴鹿的人」,他們則稱呼自己為圖哈人(Dukha)。但大部分的人不會知道的是,「圖哈」並非歷史上悠久的稱呼,而是大約七十年前被創造出來的名詞,他們的命運和清帝國、蒙古、圖瓦與蘇聯緊緊相繫。

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中)邊境流轉

「我們不是帶著馴鹿移動,而是跟隨馴鹿遷徙。」當我嘗試跟女主人聊天時,巴雅爾這麼翻譯。圖哈人一早就會將馴鹿放到森林裡自由覓食漫步,他們自己則會回來做各種工作,製作馴鹿奶油、乳酪,外出打獵或採集菇類、漿果與藥草。傍晚再回到森林中喚回他們的馴鹿。

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下)國界內的邊界

「今年馴鹿的數量終於回到3000隻了,所以要慶祝啊。你說是不是很壯觀?」他眉毛上揚,藏不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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