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鼠妇：女研究生的堕落之路（中）

15.

洛洛果真带我洗了澡，还给我换上了她的睡裙。

她看我还沉浸在糟糕的回忆里，就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被压得变形的毛绒兔子给我，像哄小孩子一样说：

“乖，不要哭了，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呀？”她把玩具塞给我，“这是兔子先生啊！”

“我不要兔子先生！”我抓着玩具，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要跟妈妈一起睡！”

说到我妈，其实我挺恨她的：如果说她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一锥子也扎不出个屁那种的，我倒还能够接受。

关键是，她是那种对外人容忍退让，可是一面对家里人就大呼小叫的家伙。

她给我的感觉是，她把从外面受的气，撒在了自己家里。

这就不是懦弱，而是卑鄙与恶毒了。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渴望妈妈能多爱我一点，或者……类似的人，也可以……

之后的一些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我跟洛洛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我依偎在她柔软又温热的怀抱里，睡得很香。

16.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尴尬。

公司规定每天9点上班，但要求我们这些业务人员8点半就要参加“活力晨会”。

然后现在已经10点半了。

“别睡了，别睡了！”我拼命去摇洛洛，“迟到啦！”

“啊啊……吵什么……呜……头好疼啊……”

洛洛捂着头慵懒地坐起来，空调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优雅雪白的胴体。

她上面竟然没穿内衣！那昨天晚上我岂不是把脸拱在……

洛洛倒是很大方，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扭头笑着问我：“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唔……挺、挺好的……”我红着脸，低头道。

忽然，她一把上前，紧紧抱住了我，说：“抱歉……我昨天不知道，你还有那么痛苦的经历……一直压在心里，肯定很辛苦吧……”

洛洛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的眼睛也忍不住湿润了。

“不过你放心。”洛洛低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帮你走出去的。不要害怕，只要相信我，好吗？”

“嗯……”我点点头，双臂环抱住洛洛的身体，好像溺水的人抱着救生圈不放一样。

如果松开了，就会落入冰冷的海水中，凄惨地死去。

17.

洛洛化妆要一个小时，挑衣服之后还要自拍，又是一个小时。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过又想到迟到2小时以上就算旷工，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洛洛打扮完毕后，我们出去吃了饭，直到下午1点半，我们才拎着咖啡，大摇大摆地晃进公司里。

“怎么样，”洛洛把墨镜支起来架在额头上，眨着涂了亮晶晶眼影的眼睛，“翘班，很爽吧？”

爽个屁，想到等会儿就要挨更年期主管的骂，我紧张得手心出汗。

我回到工位上，坐下没多久，更年期主管就过来了，又是对我一顿臭骂。

神奇的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哭出来，甚至还抬起头，直视她那又小又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全程只是在想：她的潜意识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呢？

主管又骂了一会儿，说了句：“你这么下去迟早不行！”就走了。

等我重新坐回工位上后，才发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把制服下的衬衫都打湿了。

不过出汗弄湿衣服，总比哭花了脸要强。

处理完一天的例行公事后，我起身去上厕所，顺便去前台与洛洛聊天。

我已经跟她分开超过90分钟了，再看不见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我就要死了。

来到前台，我发现洛洛斜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这可是相当少见的画面，我看周围没什么人，就轻轻走到她身边坐下。

顶棚的射灯，给洛洛浑身打了一层柔和的暖光，她蓬松美丽的头发，冒着的生命危险精雕细啄过的脸，修长雪白血管依稀可见的脖子，以及领口下面那被曾我看光的身体——这一切都深深吸引着我。

但这还不够，完全不够。

我缓缓地凑近她，去闻她身上的味道——不是化学制品（谁相信什么纯天然材料啊！）散发的虚假想起，而是她身体里最原本，最真实的味道。

但这依旧不够，我还要……

“唔……”洛洛小声呻吟着，微微睁开眼睛，被我吓了一跳，“你干嘛啊！神经病呢！”

“我想你了。”我不假思索地说出口。

18.

“滚滚滚！真恶心！可不要以为自己是女孩子，就能随便占我便宜啊！”

洛洛半开玩笑地说着，侧身去抓桌上的糖果给我吃，又问道：“怎么样？那更年期骂你没有？”

“诶，当然骂了呀！”我撕开一颗水果硬糖放进嘴里，“不过今天她没拿我的学历说事儿，只是说我旷工。”

“因为她知道你旷工了呀。”洛洛喝了口花茶，在杯上留下淡淡口红印。

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当时真的想舔一口那淡红色的痕迹。

“我知道那家伙的心思，她之所以骂你，只是单纯想发泄情绪罢了。”洛洛继续道，“之前她揪着你的学历不放，因为她只知道你学历的事情；今天看见你旷工，自然要借题发挥。我问你，你知道她为什么欺负你吗？”

“因为……她骂过之后，我总是哭？”

“回答正确。”洛洛打了个指响，“欺凌者不是享受施暴的过程，而是喜欢看受害者的反应。就像在床上，男人总是喜欢女人像杀猪一样叫——所以就不要Care，他们说什么就当放屁，要是敢动手就报警，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

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当然不Care了，我只Care洛洛一个人。

19.

当你读到这里时，肯定会想，噫！好！这傻X被掰弯了。

也有种种证据表明，我就该是个Les：童年对男人的糟糕印象啦，内向胆小的性格啦，等等。

你把我当成Les也无妨，但我认为，我跟洛洛的感情，是独特的，起码是超越Les之上的。

我喜欢洛洛姣好的容貌，还有精致奢华的打扮；

我喜欢她落落大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和自信；

她还是我的人生导师，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和智慧的见解，仿佛能看破社会浮华表象下，那些鲜为人知的运作规律。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和她分享了自己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给我以理解和安慰。

这样美好的一个人，有什么理由不爱呢？

至于奉献、承诺、接纳、宽容，乃至肉体的情欲，作为爱的副产品，也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试想，如果你所痴迷的一位同性偶像，邀请你与Ta同床共枕，你会拒绝吗？

如果你拒绝了，甚至感到背叛和冒犯，那我只能说，你对Ta的爱还不够深。

不过请你注意，我从来都没说过，恋爱是好东西。

在征得洛洛的同意后，我从男友家里搬了出来，跟她住在一起。

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至于连打点个人物品的心情都没有，只带了自己的电脑、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个人证件，剩下的东西全都丢了不要。

以至于男友一开始还以为，我很快就会再回来。

但是他错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种“逃离”的感觉，让我兴奋得想在大街上拥抱陌生人——这样开心的经历，我还有两次：

一次是离开家去城里读高中；再就是离开老家去外地念大学。

逃离当下的环境，让我感觉重获新生。

20.

不出我所料，洛洛在生活上完全是一个白痴。

我怀疑她好像有囤积癖，把本来住两人绰绰有余的双层Loft，搞得像逼仄的地下单身公寓。

搬进去后的第一天，我就开始给她打扫卫生，花了整整一个周末，才把家里搞得勉强像样。

从那以后，我把所有的家务，都揽到了自己一个人头上。

我本来就是爱干净的人，同时也觉得，能为洛洛做家务，是我对她爱的表现。

当然，如果只靠以上两点是不够的——她实在是太邋遢了。刚打扫过的房间，我出去个把小时回来，就又会变得一片狼藉。

恐怕再相爱的两个人，也会因此而吵架吧。

但这些我都能忍受，并且乐此不疲。

因为在做家务期间，我可以接触到她用过的东西：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擦过身体的毛巾。

当然，还有她的内衣。

就像圣徒在几千年来孜孜不倦地寻找并崇拜着“圣遗物”那样，接触到洛洛的私人物品，能让我身体着起火来。

跟所有的懒人一样，洛洛有攒脏内衣的习惯，不知不觉就是一大袋子，然后一股脑丢进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随便一搅，就完事儿了。

一个周六的午后，我在床头发现她又攒下了一大袋子内衣。我如获至宝一般，拿着袋子下楼，洛洛正躺在沙发上打瞌睡。

于是我决定，做一些更出格的事情。

我拎着袋子来到卫生间，轻轻关上了门，把袋子里的脏内衣全都倒出来，整个人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捡出一条白色内裤，洛洛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

当然，还有她的味道……

我趴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像野猫一样弓起身子，身体剧烈地颤抖。

以防万一，我悄悄地走出卫生间，再次确认洛洛睡熟了，回去锁上门，开始纵情狂欢。

我变成了一只猫，在令人迷醉地猫薄荷里纵情狂欢。

有人说，猫薄荷跟猫腺体的味道类似，所以它们很喜欢。

那我就比猫幸运得多，也幸福得多了，因为我所沉溺于的，是货真价值的真东西。

活了27年之久，我才搞明白，欲望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21.

欲望这种东西，一旦食髓知味，就停不下来了。

做家务的职责，和洛洛邋遢懒散的生活习惯，也给我大开方便之门。

回家后，我会主动蹲下帮她脱鞋和袜子，为的就是在趁她不注意时，感受她的存在。

我的行为也变得渐渐大胆，除了洛洛的衣物之外，她咬过的铅笔、吃剩的果核、含过的吸管、甚至厕所纸篓里的卫生纸，都成了对我痴迷的对象。

还好我跟她住在了一起，不然我绝对会成为半夜翻垃圾袋的变态。

是的，变态。

我承认我是一个变态，我不以变态为耻。

因为在爱情里，人们都会失去常态：

沉默的人变得开朗，懒惰的人变得勤快，冷漠的人变得热情；

理智的人变得冲动，残忍的人变得温柔，懦弱的人变得勇敢。

吝啬的人变得慷慨，宽容的人变得狭隘，聪明的人变得愚笨。

人们为了爱情，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挥金如土，乃至痛下杀手。

爱情，就是甜蜜的心里错乱，唯有虚情假意的骗子，才能在爱情中保持理性。

为了能更好地享受爱情的滋味，我在卫生间顶上的小柜子里，建了一座小小的“神庙”，里面存放着洛洛用过的东西，并且时不时地更换。

每当夜深人静，我会悄悄爬起来，把自己锁在闷热的卫生间里，膜拜这些“爱的圣物”，任情欲如浪潮般涌起，又如烈火般燃烧殆尽。

在汗水和喘息中，我异常地满足，有时候傻笑，有时候流泪。

我终于能够为爱情而做一些事情了。

22.

只是爱情不能够当饭吃，我还有180天内搞到50w重任在身。

30多天已经过去了，我的业绩连5w都没达到，这样下去肯定要自扇耳光的。

为了提升我的个人能力，以及改变我这种被动不爱交流的性格，洛洛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

每天找5个陌生人聊天，并掌握Ta的姓名、职业、电话号码、最近买过的一样东西，以及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每周统计成表格，发给洛洛。

“这是我一个先辈教我的，特别管用。”洛洛说，“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比什么5步销售法啊，9点领导力啥的管用多了！”

毛估估，我觉得5个人并不难，别的不说，每天的外卖员、快递员，还有大街上的销售啥的，光是这些人，就足够完成任务了。

“你可要认真对待这件事呀！”洛洛说，“如果没完成的话，我可是要惩罚你的！至于方式吗……嗯，我想想……”

洛洛用食指支着下巴，思忖片刻，忽然坏笑着说：“要是没完成的话，你就舔我的脚吧！”

听她说这话，我巴不得直接跪在地上，去脱她的鞋。

当然了，我只当她是在开玩笑。

况且我会尽全力去完成洛洛给我的任务，哪怕是占用工作的时间也在所不惜。

毕竟，没有谁想让自己深爱的人失望吧？

只是我没想到，洛洛看似简单的任务，做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像我一开始瞄准的外卖和快递，人家根本就没有时间听你闲扯；至于销售员，他们虽然看起来很热情，可一旦发现你没有花钱的意思，也会或礼貌或粗鲁地拒绝。

现在是一个怀疑的时代，人人都显得可疑，哪怕是亲近的朋友，都可能坑你没商量，又何况一个打听你个人信息的陌生人呢？

结果，这件我本以为只要花20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实际上要花上2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完成。

我还试着花钱买各种小礼品，在大街上或者地铁上加微信免费赠送，当然效果也很差，他们前脚拿完东西，后脚就给我删掉了。

我不怪他们，毕竟我也经常这么做。

尽管很难，我依旧咬牙坚持每天5个人的进度，按时把表格交到洛洛手里，没有丝毫怠慢。

这对我来说是一场考验，是爱的考验。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被惩罚了，而且看到了她可怕的另一面。

23.

那是一个周六，我白天在公司加班，晚上在家里做家务。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太阳，我准备把床单被罩都洗了，再多洗几件衣服，还有余力的话，就再把洛洛的几双长筒靴也收拾一下。

11点左右，洛洛跟朋友吃完饭，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我当时正给她的皮靴打油，赶忙起身去扶她。洛洛却把我一把推开，一屁股坐在鞋凳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赶紧去给她倒水，谁知她一把给水杯打翻在地，抬头冷冷地问我：“你把我当傻子吗？”

“怎……怎么了？”我吓坏了，赶忙后退了半步。

“你给我的数据，都是你自己随便编的吧？”洛洛问道。

“不可能！”她这么说，我心里很委屈，感觉自己的辛苦都被她否定了，“我都是一个一个，认认真真问出来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那我在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一个都对不上！”洛洛额头上血管凸起，大声咆哮道。

“这……”我万万没想到，洛洛竟然会检查我的作业，“也许是他们在说的时候，给了我虚假的信息……”

“我不要听借口，”洛洛恢复了平静的语气，叠起腿来，翘着脚说道，“规矩在我，评判也在我。你现在，要接受惩罚，舔我的脚。”

话音刚落，我情不自禁地跪下了，就像我在厕所里，对着她的脏内衣跪下一般。

24.

我跪在地上，心跳加速，双手颤抖，笨拙地脱下洛洛的高跟鞋。

她轻轻抬起腿，裹着丝袜的脚趾凑到我面前，我嗅到皮革的味道，以及汗水微酸的臭味。

“快点舔！”洛洛严厉地呵斥道。

我伸出舌头，轻轻刮过她的玉足，身体早已一塌糊涂。

忽然，洛洛站起身，用另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在我的头上。

“你这个变态！从小就被老男人X侵心里有阴影，不敢跟男人接触的垃圾女同杏恋！”洛洛恶狠狠地骂道，“只有你三叔上过你吗？全家男人都上过你吧！不然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垃圾！”

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怎么能揭我的伤疤呢？这太卑鄙了！

“你给我过来！”

洛洛粗暴地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卫生间。她打开了我的小“神庙”，把里面供奉着的“圣遗物”全都丢在我面前。

果核、内裤、袜子、纸巾……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破坏性不大，但羞辱性极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在干什么吗？”洛洛大声呵斥道，“你真他妈的恶心！”

说着，她拿过纸篓，把里面的卫生纸全都倒在我的身上，大声说：“你不是喜欢我的垃圾吗？吃啊！把我擦屁股的纸吃掉！”

她话音未落，我毫不犹豫地捡起厕纸，拼命往自己嘴里塞——此时此刻，我只能用这种绝望的方式，来向她证明自己的爱情。

我自暴自弃的疯狂行为，把洛洛看傻了。

她愣了片刻，扭过头去干呕，最后哇地一声吐了。

散发着浓重酒臭的秽物溅到了我身边，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我从嘴里扣出难以下咽的厕纸，往洛洛吐出的秽物爬去。

我彻底完蛋了，我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被人糟蹋过的垃圾，心理有问题的女同杏恋。

如此不堪的我，便理应用不堪的方式示爱，除了把这摊东西一滴不剩地吃干净，别无他法……

“够了！”洛洛猛地把我拉开，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了我。

“不，不够……根本不够……”我喃喃地说。

“够了……别这样对待自己了……真的……”洛洛哽咽着说，“够了……已经够了……”

是么，既然洛洛都这样说，那就算了吧。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累。

身体好脏，我想洗个澡。

“妈妈……”

25.

洗澡的时候，我的示爱，终于得到了回应。

或许是对之前的粗暴行为表示歉意，洛洛让我坐在塑料凳上，帮我打泡沫。

我还沉浸在过激行为后，半痴呆的状态里，双眼呆呆看着积满了长头发的地漏，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清理一下。

忽然，我身后传来了滑溜溜的温软触感，洛洛从后面抱住了我。

她放下浴花，双手在我身上缓缓的游走，脖子，锁骨，前胸，腰，肚脐……然后缓缓向下。

“不、不行……”我如同触电般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洛洛的手腕。

“怎么……”洛洛湿漉漉的嘴唇，在我耳边低语，“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

“我已经接受你了……”洛洛轻轻掰开我的手，“所以，把你全都交给我吧……”

我哭了，放下一切僵硬而无用的防备，哽咽着说：“你知道吗……我好爱你……”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洛洛呢喃着，以越界的动作，热烈地回应我。

我浑身打着颤，瘫倒在了温软的怀抱里。

那天夜里，我的灵魂退化成了动物，发狂般地放肆大叫；身体则如同被斩首的尸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和抽搐。

温存和抚慰，对我只能是隔靴搔痒，于是洛洛化身为驯兽师，试图用粗暴的手段让我就范。

但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因为如果那样，一切就结束了，我会独自沉入无尽的黑暗。

她扇我耳光，用难听的话骂我，我以更加恬不知耻的秽语回应；

她朝我脸上吐口水，我贪婪地全部吃下去，扭动着身体大喊着还要更多；

她试图让我的情欲快速燃尽，我就狠狠咬住她的肩膀，留下渗血的牙印，并用人这动物最后的武器，凭着本能，反过来强迫她委身于我。

“天呐，天呐……”洛洛几乎是哀嚎着叫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最终，驯兽师也变成了野兽，野兽则在湿漉漉的迷狂中，彻底丧失了自我。

我愿在这黑夜里，与深爱之人沉入无尽的深渊，再也不用去迎接明天的太阳。

但天还是会亮，无论你愿不愿意，世界的残忍，莫过于此。

一开始我还自欺欺人，感觉肯定是太过疲惫后的错觉，直到床上汗津津的一片狼藉，全都暴露在了日光之下。

我只当这是分别的时刻，猛地扑到洛洛身上，死死缠住她不放，吻遍她脸上的每一个角落，求她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快要死了……”我哽咽着我，“你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你、你杀了我吧……”

“别说傻话，像个初中生似的……嗯唔……”

她抱着我的头，用疲惫的身体，挤出了最后一点温存，给整夜的狂欢，画上了酸痛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