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ken dreams club》

joka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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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雷雨后的第二天下午,看完了《在西瓜糖里》。看完之后才意识到,单曲循环的《broken dreams club》与这本书想表达的意识内核完美契合了。

在布劳提根琢磨不明的诗意文字里,表层是一些能带给你轻快的旋律、天真的无厘头的童趣,里层似乎又藏着直白的现实。

到处充满了用西瓜糖材料改造的村庄,似乎并不符合“我的死”这个名字。因为“我的死”早就存在了,早在他们种植西瓜之前“我的死”就已经在那里了。西瓜工厂的存在让“我的死”有了甜蜜的味道,“我的死”的村民沉溺于重复的浪漫、友善、安宁的日子里。虽然每天也有不同的颜色和不同颜色的西瓜。例如星期四,是黑色不出声的西瓜,“我”喜欢那一天,做任何事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却依然很甜。

可是变故发生的时候,你会发现“我的死”里的村民当面对“阴死鬼”一群人用自我了断的方式告诉他们“我的死”的真相时,却又显得冷漠多过于胆怯。处理他们的满地的血和分离的器官、火烧尸体,每个人都冷静得像没有真实的感情,犹如一个个纸片人一样单纯,对不明白的人事没有追问,对既存的事实理所当然。

“我”作为一个叙述者,书写着这本关于“西瓜糖”的书,同样也是“我的死”的依存者。村民对“阴死鬼”离开“我的死”去到“遗忘工厂”很不解,在西瓜糖里的世界只有“遗忘工厂”是被村民们遗忘的。被遗忘的东西都堆积在“遗忘工厂”,“阴死鬼”和他的伙伴们用来酿成“自我麻醉的威士忌”,喝完以后使他们性情暴躁、残酷热烈。因为“自我麻醉的威士忌”似乎只能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无法驱逐虚无的痛苦。他们像躲起来的一群人,悼念被“我的死”村民们杀死的最后一只“老虎”。

而在西瓜糖里生活的人中、只有玛格丽特喜欢去“遗忘工厂”。她去收集美丽的“被遗忘的东西”,这是她的唯一所好。也许是为了让“阴死鬼”一群人少酿一些威士忌?无从得知,只是她坚持这样做很快乐,却也没能让村民理解,即便是曾经的恋人“我”。“我”因为她对“遗忘工厂”的着迷而生气,然后分手。玛格丽特对待“阴死鬼”一群人和“我的死”的村民没有分差,以更加理性和温柔的姿态做着自己。结果、因为“我”的移情别恋,因为“阴死鬼”一群人突然的以死明志,她吊死在了苹果树下,在“我的死”。到最后,也始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如此超现实的“童话”,读下来可以有千百种感受和理解。或许,“我的死”并非是真正的安稳美好,“遗忘工厂”也并非是真正的沉沦之地,“阴死鬼”并非是真正的恶人,“保林”和“我”也并非是真正的爱情。只要是人创造的社会,西瓜糖里的乌托邦也避免不了现实意义中的虚伪和矛盾。

这就是在西瓜糖里,追问所谓的“文明”和“野蛮”,“遗忘”和“死亡”的意义吧。


虽然也不一定有什么意义,就像人的个体存在,王尔德说,当我们意识到自相矛盾时,我们最真实。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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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asen寫在言說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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