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地安人的麂皮靴《Walk Two Moons》

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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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十三歲的莎羅曼卡萬般不情願跟著爸爸

從肯塔斯基的白班克斯,搬到俄亥俄州尤克里德。

糊里糊塗但充滿愛的爺爺奶奶看見莎羅曼卡一直悶悶不樂,仍強烈的思念媽媽,

決定帶她前往劉易斯頓尋找離家出走的媽媽。

這趟路程滿遠的,橫越數州,六天的公路旅行。

奶奶提議小莎說故事解悶,免得爺爺打瞌睡把車開到路肩去。

莎羅曼卡希望可以在媽媽生日前,帶她回到尤克里德新家,

她不明白爸爸獨自去看媽媽,竟然不帶她去,還獨自回來,太奇怪了。

小說分兩線進行,

一線是莎羅曼卡說起好友菲鳳家遭遇的神秘事件,另一線說的是自己的事。

菲鳳是個想像力豐富過盛的人,對任何事都負面解讀。

她媽媽一直是稱職的主婦,自從某天一個年輕男孩敲開她家的門,

要找諾瑪.溫彼古太太開始,菲鳳媽媽溫彼古太太,行為舉止就失常,

去超市買東西,卻空手回來,忘記準備放學點心、忘記做晚餐、

忘記熨燙衣服、忘記叫菲鳳姊妹起床,總是呆坐流眼淚兼鼻水。

最最奇怪的是菲鳳家門前踏墊開始出現神秘信封,裡頭一張藍色紙寫著:

「批判一個人之前,先穿上他的麂皮靴走過兩個滿月。」

「你無法阻止憂傷的鳥飛過頭上,但你可以阻止牠們在你的頭髮上築巢。」

「直到井水乾枯,方知水的價值。」

溫彼古家的人都不明白寫信人的意思?更不知道是誰寫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信?

菲鳳信誓旦旦一定是那黑髮瘋子,他隨時會帶著斧頭衝進屋裡砍死她們每個人。

有天,菲鳳媽媽竟然也不見了,溫彼古家亂成一團。

菲鳳深信是黑髮瘋子綁架了媽媽,莎羅曼卡還陪她去警局報案。

講述菲鳳家事的同時,莎羅曼卡也回想和父母在肯塔斯基的生活,

及媽媽離家前發生的事,為什麼媽媽不再說故事?為什麼媽媽的眼神變得如此憂傷?

從她爬樹摔下來,跌斷腿,懷孕的媽媽揹她回家,

寶寶出生時臍帶繞頸沒有存活,更糟的是媽媽手術後再也不能生育。

這事莎羅曼卡一直很內疚。陷入憂鬱中的媽媽,

四月某一天,離家去了愛達荷劉易斯頓,再也不回來。

莎羅曼卡不肯聽爸爸想說媽媽為什麼不回家的原因,

也不理解爸爸為什麼常去施谷太太家,又說兩人不是在交往呢?

快抵達劉易斯頓前,莎羅曼卡的奶奶中風住進醫院,

爺爺要她勇敢去看媽媽,對她說生日快樂。

莎羅曼卡鼓起勇氣開車上路,一邊想著,菲鳳的故事,

之所以讓我想起那面灰泥牆和隱藏的壁爐,

原本兩則不相干事件,最後交融而為一面,

因為她的故事底下有另一個故事,我的故事。生命真相諸多交集,互為參照。

《印地安人的麂皮靴》是關於愛與失去的故事,

菲鳳媽媽短暫離家後,帶回女孩口中的黑髮瘋子是她婚前生下的兒子麥可。

這事讓菲鳳板起臉說:「等你們決定好,看看這個家到底有多少人,再告訴我。」

莎羅曼卡終於明白媽媽不是不愛她和爸爸,拋棄家。

一年前,媽媽搭乘的巴士夜間行使駛山路轉彎時,衝過護欄翻覆山坡,不幸身亡。

她不願承認這事,只要不承認,那麼媽媽就一直活著。真相總是沉重的讓人難以承受。

莎羅曼卡對自己說:有一天我才明白,

我們大老遠跑到劉易斯頓的這趟旅程,其實是爺爺奶奶送我的禮物。

他們想讓我有機會穿上媽媽的麂皮靴,

去看看她旅程中所看到的,去感覺她可能會有的感覺。

作者以獨特的雙線故事,梳理親子關係間的誤解、疏遠、矛盾與衝突,

讓每一個曾經失落的心,重新感受到完整的愛。

=本書金句=

★批判一個人之前,先穿上他的麂皮靴走過兩個滿月。

★如果別人期望你勇敢,就算你害怕到骨子裡,也會偶爾假裝勇敢。

★菲鳳的故事之所以讓我想起那面灰泥牆和隱藏的壁爐,

是因為她的故事底下有另一個故事,我的故事。

★為什麼我這麼輕易就能看出菲鳳的母親憂心難過,

菲鳳卻看不出來──又或是看得出來,卻視而不見。

★每個人一路走來都只關心自己的問題、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煩惱。

我們全都期望別人配合我們的時程。

★當晚我一再想起潘朵拉的盒子,心裡不覺納悶,

怎麼會有人把「希望」這種好東西和疾病、綁架、謀殺放在同一個盒子裡?

不過,也幸好有希望,否則這世上有核子戰爭、溫室效應、炸彈、持刀傷人和瘋子,

人們的髮間隨時都會有悲傷鳥築巢。

★有一天我才明白,我們大老遠跑到劉易斯頓的這趟旅程,

其實是爺爺奶奶送我的禮物。他們想讓我有機會穿上媽媽的麂皮靴,

去看看她旅程中所看到的,去感覺她可能會有的感覺。


印地安人的麂皮靴(Walk Two Moons)

作者:莎朗.克里奇

原文作者:Sharon Creech

譯者:顏湘如

出版社:小麥田

出版日期: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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