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了了蛇"

真的啦，年，年年在過，這個蛇的開始，是有點不同的。

＂了了蛇＂是台灣話，以前，就是在更正確的寫法「賴賴趖」出來之前，很多人會用音接近的中文字寫在文章哩，或在網路上搜尋台語字的寫法。（不過「了了蛇」和「賴賴趖」是有不同口音的差異的。）

一早就有預感午餐可能是城中區能吃到的、年前的最後一頓外食，也就是說中午過後小吃店家就會收拾完畢。

午後先外出騎了一趟腳踏車，完全是閒人雅致地也一邊尋找還想繼續營業的小吃店。果然，公館一帶開著的餐廳還滿座，小吃店差不多都收完，剩下在洗鍋洗地的。

下午三點鐘，水源市場旁看起來孤零零的兩個外地人擺的小攤販已經備好料、熱好鐵板。晚一點應該更多小攤會加入？因為其中一個掌攤的老嫗一派輕鬆靠著棚子、看著手機節目。

這個預感並沒有甚麼特別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前一週去通化街夜市閒盪的時候，發現有幾家店提早休了。這個城市一直都是這樣吧？！總有人作過年生意，今年過年沒休的，有的休年後一周。

過去一年我意外走跳、又摸熟了一個夜市商圈，作為一個老台北，自豪的就是巷弄和門路，但是從沒想過會對那一帶到最近的這種熟悉，不只是小吃的類型、還有服飾和日常雜貨店、甚至皮帶攤和檳榔攤的位置、流浪漢和可以借還 Ubike 微笑單車的站點...，年前觸角甚至已經伸入另一頭的吳興街。

雖然冰箱是已經規劃好要消滅的食材，天黑了之後，人還是往外頭去遛達，此時不去更待何時？難得清靜的時候，更能感覺這個城市少見的樣貌。並不是每一年都有這樣的機會。

騎到南機場，看到夜市，黑的，平時的正街擺了兩攤，賣的是單個單個的火藥炮。邊騎邊想：終於解禁了，只是搞不清楚有沒有限制炮的類型，如果沒有，等下要怎麼閃避那種會從天上往下亂衝的衝天炮？

吃的剩兩家：山東姐妹開的牛肉麵店和原本夜市巷子裡的東山鴨頭（就是滷味，但，是先滷後炸的做法）。

恰恰好有鄰居出來和老闆交關*，邊聽他們說話，也跟著搭上幾句。

鄰居：怎麼只有你一攤？

老闆：好不習慣這樣的南機場...

我：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從來不知道這邊還有個東山鴨頭...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除夕還有最後的加菜，東山鴨頭攤的七里香（雞屁股）、豆皮、雞皮、花枝丸和豆干。如果不是有準備吃的，就會去跟山東姐妹聊天了，其實是早知道她會開，根本就會包個小紅包給她。（可見根本就閒逛的時候，人根本沒有進入春節模式）

但，或許光線不夠，又或許同時人多、選的料多，所以最後打開來的加菜，雞皮少了、花枝丸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們前一個人挑的甜不辣，是都不錯吃，只是剩餘少少的雞皮跟豆皮咬在一起才是過年記憶中少有的風味，哈！

－－－
*
交關
在台灣話是「買賣、惠顧」的意思。在後漢書有「往來、結交」的使用。

嚴格說起來，因為沒有吃餐前拍照的習性，所以東西從廚房出來或買回家一下子就會吃完了，以下只好跟大家來幾張圖文不符，但還是可記錄和推薦的春節踏點：綠金番茄南瓜農場（Google 地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