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玻璃心
110年5月15日因應新冠肺炎疫情攀升台北市、新北市提升防疫警戒至第三級,
股市彷彿清水斷崖一樣直直落,昔日的大紅袍轉眼變成了無情綠,撲通一聲才發現自己跟大家一樣在水裡載浮載沉不知何時才能上岸了。
Work from home這個詞開始出現在大家的認知裡成為了一種新的可能,疫情緊張讓許多公司都試著分流上班,D先生的工作大部分都是跟電腦綁在一起的,於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我們家第一個居家辦公的人。
剛接到消息的我當然是很開心的,D先生既可以免去通勤的舟車勞頓,也不需要在外擔心無處不在的病毒,一下班就有人在家溫暖地迎接我的感覺也很新鮮(以往我才是比較早下班的人)
也許在待在家的大量時間裡他可以陪貓咪玩耍,降低一下阿龐過度黏人的分離焦慮,順便更勤勞的擦桌拖地什麼的吧,一時之間,我對D先生居家辦公可能帶來的附加福利開始產生無限想像。
三五天後,才發現現實往往和想像的不一樣。
先是六點多一推開家裡的大門,除了屋裡有燈外,迎面而來的依舊是阿龐小跑迎接時熟悉的搭搭聲,D先生坐在寬大的沙發裏維持盯著螢幕的姿勢專心操作,直到走近了撥出三秒鐘和我簡單打個招呼,身後的廚房水槽裡放著幾個還沒洗的碗盤,我只好順手先把它們洗起來。
阿龐貓依舊很黏人一副整天沒人陪玩的委屈樣,當然,家裡也沒出現什麼小精靈自動把任何一處打掃乾淨。
甚至大家都還不熟悉居家辦公的運作方式,D先生似乎還比平時更晚下班一些。
對這種生活的陌生感,在我也開始分流辦公後達到頂點,不同於D先生在家也能有產出,我的工作屬於一但離開崗位就只剩下零星的事情了—大量的時間突然被空了出來。
起先還開心地追著劇享受當沙發馬鈴薯的軟爛感,順便幫D先生端茶倒水,後來劇追完了也開始打掃環境,為了讓大家吃的均衡點努力當起小廚娘。
沒幾天就發現,坐在那裏打電腦的男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分享剛看到的逗趣影片無人回應,想演一下同事沒戴口罩打噴嚏旁人的驚恐反應也沒人有空欣賞,連平時好可愛的撒嬌都變成好煩人,什麼綺麗火熱的兩人世界已成幻影,這下子有多努力打掃煮飯就有多委屈。
畢竟相較於全時居家上班的D,我還是有幾天要到辦公室工作,成天神經兮兮的幻想病毒在同事撥打過的電話按鍵上、夾在剛剛遞來的文件裡,即使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也無法安心休息,酒精不時伺候,中午吃飯還要為了提防哪個不長眼的來閒話家常而草草解決,疫情期無形中累積的壓力比想像中還要大,家成了唯一能放鬆自在的地方。
於是我開始覺得下了班回家為免吵到D先生無法拿電視配晚飯的自己很可憐,居家時總要配合著隨性男子吃飯作息時間的自己很辛苦,自我主導的存在感越來越小,玻璃心終於嘩啦嘩啦的碎了滿地,情緒瞬間從暗礁間激起,對D先生發了一頓脾氣。
平復了心情後我和D先生坐下來好好地聊了聊,說著彼此疫情爆發後生活中的不安與疑慮,才發現即使都是依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件件地累積起來,都很容易因為感到陌生或不習慣而影響心情,像是以往一回到家見到D先生他總是可以給我一個擁抱或親暱的捏捏我的手讓我立刻感受到溫暖和親近,疫情後一進家門常會板著臉要我趕緊去洗頭洗澡,理性上雖然知道為了防疫應該如此也願意照做,但身為感性的動物,心情上就是不如以往,總覺得徒增了點距離感。
疫情的衝擊後,我們需要的是建立新生活秩序。
我和D先生討論後一起對現有的生活方式做出調整,訂出了一些新的約定,例如一天之中只有晚餐會由我當任大廚或是討論叫某間外送,一起專心地享受晚飯,看看新聞分享今天的所見所聞,這樣既可以保證每天有一定的高品質相處時間又可以在其他時間各自彈性的想做的事,我可以有完整的、固定的時間安排居家健身或自主學習。
經歷了頭兩個禮拜的混亂,打破又重建,我們發現一旦好好地調整心態接受現狀,替生活微調,建立出新的秩序,整個人的精神和作息就重新回到軌道了。
偶然看到一位youtuber說的很有道理:「新冠肺炎的疫情是一個事件,而事件本身是沒有情緒的,會給它情緒的,就是人類,怎麼定義這件事由你決定,而快樂也是。」
疫情的變化故然激起了生活中大大小小的情緒,但可幸的是,我們無法掌控疫情,卻能把持自身的情緒,多給自己與身邊的人一些理解和寬容,對自己好點適當的抒發壓力,相信我們都能保持平常心平穩地度過疫情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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