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坟场

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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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理科的记忆和梦退潮的同样快。是这样的吗?我还记得配平。如果不是一项生产力技术或得分点,那么在梦里,它是一项恶魔公式。相等的符号不作为一种积极得出结果的指向,而作为分隔两个崎岖世界的逻辑单元,等待智性的暴力将不停申诉着自我的两边压平。暴力仿佛不站在任何一边,而只是那个相等的符号。

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和坐在对面的那个人爆发了争吵。激烈只是一时,剩下的钝刀子磨肉,暗暗的拉扯与绵长的割据像是一台压面机将时间压成难咀嚼的平面。试着将水烧沸、将这一切下入高压锅内烹煮?难嚼的胶质粘满了牙龈,小石子将牙齿嗑得粉碎。

你看,要把这一锅广延的面分门归类放入一个集合,需要几步?面粘着水,水和着面,你把手伸入锅中,滚水将你的皮层烫红,你难忍,之后是发白,水中滚滚游动着的淀粉带着陈年的创伤钻入你发麻的心,烫哪,烫熟的死皮咬着牙关崩开不知死活的肉,它们要收缩,它们要收缩!几十年的辱,几十年的蒸干的泪,你哭呐!你会为那而哭,哭出黑黢黢的油将那火烧得更燃,是这样的吗?我能打捞它们吗?我将这一团烂糊糊的东西搅得更散,而它就像是显出了某种形状!

不错,我知道这形状是幻觉,我看着它,它越来越显明。它马上要追上我。我要跑吗?还是要迎上去?谁在我的视网膜上嵌上了碎玻璃,使它显出的景物破碎成纷繁的波纹,而它组合起来是个怪物?它是我吗?她是我吗?他是我吗?爸爸,你快死吧!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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