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排版功能： Case-Sensitive Forms 是什么？

本文 2022 年 5 月 14 日首发于 Medium · 查看原文 

发现

自从转换到 Figma 工作后，我发现在部分字体下的字体设置里，有一个选项叫「Case-Sensitive Forms」，来回切换后，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现象。经过一段时间的查阅资料和实践后，获得了新的认识，遂写下这篇笔记来记录这有趣的现象。

认识

实际上「Case-Sensitive Forms」属于 OpenType 字体众多高级排版功能的其中一种，开启后，主要有以下影响：

1. 将部分标点符号的位置上移；

2. 将老式数字改为现代数字。

影响一：将部分标点符号的位置上移

一直以来，我们在英文输入法下输入的标点符号，其垂直位置是基于小写字母 x 的中心 (x-height) 作为对齐线的。

而在开启「Case-Sensitive Forms」后，标点的垂直位置则是基于大写字母 X 的中心 (Cap height) 作为对齐线。

影响二：将老式数字改为现代数字

将数字字形从旧式数字转变为现代数字。旧式数字实际上也是 x-height 对齐，拥有高低错落的韵律美，常用在外语书籍中。

开启「Case-Sensitive Forms」后，会将旧式数字改为我们常见的现代数字，每个数字都等高，其高度为 Cap-height。

实践场景

得益于「将部分标点符号的位置上移」这个特点，我不禁联想到它是适用于大写字母、数字和 CJK 文字的混排当中。下面就列举几个我在工作学习中发现到，应用「Case-Sensitive Forms」的文字能够获取到更优体验的几个场景吧。

需要字体本身支持高级排版功能 Case-Sensitive Forms。

场景一：电话号码

来欢聚集团工作之后接触到了国际化电商业务，在业务需求中就会出现带有各个地区区号的手机号码，纯数字的场景就特别适合使用「Case-Sensitive Forms」，因为数字的字高与大写字母的字高一致。

（同理，在验证码场景也适用）

场景二：时间/时区

与上一个场景类似，时间/时区基本上都是由数字和大写字母组成。也很适合应用该做法。

场景三：大写西文或 CJK 文字

如果某些标题位置用到了强制大写的样式，特别适用「Case-Sensitive Forms」，因为这个样式的原意就是为了让标点在大写字母中间时，位置更靠近上下文的垂直中心。

同样地，CJK 文字的高度与大写字母 X 的中心 (Cap height) 接近，所以也适合使用。

场景四：多语言拼接场景

举一个与公司业务贴近的例子。我做的数据中心里面有一个叫「数据报告页」的页面，该页面的名称是由「页面类型」+「分析维度」拼接而成。由于是拼接而成，那两段文本会是需要有首字母大写，一旦上下文中有大写字母，我认为就有「Case-Sensitive Forms」发挥的空间。

场景五：无序列表

在无序列表 Bullet List 中，每一项都是一个完整的句子，所以也必定会有首字母大写。将无序列表最前面的标点上移至与大写字母垂直对齐，看起来会整齐了不少。

场景六：Text Face

一些用几个标点和字母组成的简易纯文字表情，使用「Case-Sensitive Forms」后效果也会更好。该场景比较少见。

支持的字体

支持这个特点的字体比较少，我在各种主流字体或系统默认字体下都试了下，发现生效的字体有：

1. DIN Pro
2. Inria Sans
3. Inter
4. SF 系列（Apple 设备系统字体）
5. Warnock Pro
6. …

而我们耳熟能详的字体，有大部分都是不支持的：

1. Arial
2. Helvetica
3. Noto Sans
4. Roboto
5. Source Sans
6. …

所以如果我们网站的字体策略是用的系统默认字体，那么「Case-Sensitive Forms」效果只会在 Apple 设备生效。

如何使用

在 Figma 中应用

选中字体后，在「Type settings」中切换至「Detail」面板，勾选「Case-Sensitive Forms」，就能看到效果。

在网页中应用

在网页中给文本添加样式 font-feature-settings: ‘case’;，就能看到效果。

兼容性非常优秀，在不同版本的浏览器都能正常展示，前提是字体支持这个高级排版功能。

实际案例

恰好最近我也有将这个效果应用到公司项目里面，刚好又踩过一个小坑，正好在这记录下吧。

「Case-Sensitive Forms」应用在特定场景下，确实是会好些。正好公司项目里就会经常出现时区、货币、数据等场景。从上图可以看到使用前后的对比，高下立判。

遇到的小坑

当时我计划让前端实现「比例数字」+「Case-Sensitive Forms」时，是分别用两个样式的：

// 出错做法
font-variant-numeric: normal; // 实现比例数字
font-feature-settings: ‘case’ on; // 实现 Case-Sensitive Forms

看起来没问题，我在 Stackblitz 里自己实践了一遍也能达到预期效果，但前端反馈到这两个属性放在一起后，打包工具会在 font-feature-settings 属性的值后面追加一个 normal（可能为了兼容性），使这句样式变成 font-feature-settings: ‘case’ on, normal;。这自然就会失效了。

然后我后面找了点资料，发现比例数字也能放进 font-feature-settings 里面，于是让前端把样式改成了：

// 最终做法
font-feature-settings: ‘case’, ‘pnum’; // 同时实现 Case-Sensitive Forms 和比例数字

最后打包出来效果与预期一致，顿时感到神清气爽，正好顺便把这做法记录下来了。

小科普：什么是 OpenType 高级排版功能？

OpenType 功能就像字体中的密室。解锁它们，您将找到使字体以微妙而生动的方式呈现不同外观和行为的方法。并非所有 OpenType 功能都适合在所有时候使用，但是某些功能对于出色的排版至关重要。 — — Adobe

支持 OpenType 的字体，允许我们做更多富有细节的文字样式处理。比如将数字「0」设置为中间有斜线的样式，更有区分度：

或者将小写字母转换为小型大写字母：

还有很多，不妨去张鑫旭大神的博客，或者在其他示例网站上了解更多。

OpenType 的世界很庞大，但不是每一个都有用。就像上面我引用的那段文字所说，如果我们找到一个适合当前场景的高级排版样式，那页面中的文字将会更富有细节、更耐人寻味。

尚存的疑问

到底「Case-Sensitive Forms」中文应该叫什么？我觉得「大写标点」好像不错，知道这个术语中文名的观众请提点一下… 网上查了半天没查到。

参考资料

OpenType Feature: case - Case sensitive Forms
Shifts various punctuation marks up to a position that works better with all-capital sequences or sets of lining…www.preusstype.com

使用 OpenType 功能
如果浏览器不能很好地支持 font-variant 和 font-feature-settings，那么 OpenType 功能可能无法在您所有重要的环境中正常工作。 支持有着令人困惑的微妙差别。声称支持 OpenType…helpx.adobe.com

Oldstyle Figures - Fonts.com | Fonts.com
Numbers are a common element in text. They are used to indicate dates, times, addresses, measurements quantities…www.fonts.com

OpenType 字体特性指南 - CSS（层叠样式表） | MDN
font-feature-settings is the 'low level syntax' that allows explicit access to every named available OpenType feature…developer.mozilla.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