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
早上起来,感到挣扎和难受。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却又不顺利,这样的感觉从一醒来时就积在心里。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大概是‘郁结’。我想到,能找到贴切的词汇来命名情绪是非常重要的。未知和模糊的感受则令人困惑和自我怀疑。西方后现代哲学思潮里有很多对现代精神病学和心理学语言的反思,会认为‘抑郁’这样的词将个体病理化,希望找到其它的词去替代。而在现实中,有不少人却因为可以得到‘抑郁’的诊断而心安,这似乎是一种有些矛盾的现象。我有时希望在助人时别人能找到别的词去代替专业词汇,而最近,我觉得自己时常抑郁。在一篇疾病人类学家凯博文写的文章里,谈到‘抑郁’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新的词汇。在80年代以前没有这个词,更常使用的词汇是‘神经衰弱’,因为政治背景的影响,似乎只有和身体有关的词汇是有正当性的,而情绪和心理层面的诊断则被视为不可接受的资本主义疾病。
我在刷牙时也感到了自己的紧张,原来这紧张的感受在一天的最初就开始了,我有意识地放松了脖子和肩膀。我去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内衣的时候突然有些不想穿。我想这件内衣大概会带来更大的束缚。而以前我从来不关心这些,我极少与自己的身体和感受链接,把自己当作一个客体好好关照。此刻似乎觉得,过去的那种主体性似乎有些傲慢。
早上起来,感到挣扎和难受。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却又不顺利,这样的感觉从一醒来时就积在心里。如果用一个次形容,大概是‘郁结’。我想到,能找到贴切的词汇来命名情绪是非常重要的。未知和模糊的感受则令人困惑和自我怀疑。西方后现代哲学思潮里有很多对现代精神病学和心理学语言的反思,会认为‘抑郁’这样的词将个体病理化,希望找到其它的词去替代。而在现实中,有不少人却因为可以得到‘抑郁’的诊断而心安,这似乎是一种有些矛盾的现象。我有时希望在助人时别人能找到别的词去代替专业词汇,而最近,我觉得自己时常抑郁。在一篇疾病人类学家凯博文写的文章里,谈到‘抑郁’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新的词汇。在80年代以前没有这个词,更常使用的词汇是‘神经衰弱’,因为政治背景的影响,似乎只有和身体有关的词汇是有正当性的,而情绪和心理层面的诊断则被视为不可接受的资本主义疾病。
我在刷牙时也感到了自己的紧张,原来这紧张的感受在一天的最初就开始了,我有意识地放松了脖子和肩膀。我去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内衣的时候突然有些不想穿。我想这件内衣大概会带来更大的束缚。而以前我从来不关心这些,我极少与自己的身体和感受链接,把自己当作一个客体好好关照。此刻似乎觉得,过去的那种主体性似乎有些傲慢。
妈妈明天就要回老家,今天我调休了,陪她去宜家购置一些家居用品。在车上的时候我的心情非常畅快,身体也放松了许多,我感到不用上班的一天是这样地舒展快乐。
商场门口,需要扫健康码,实名认证和登记各种信息。这样的监控感让我厌烦。上一次和gz去超市也是要登记健康码,我手机录信息,录到一半突然发脾气不想录了。后来我就让gz一个人去超市,我在门口等着。这是一个普通人能表达的拒绝。
每次去宜家,我都难以坚持。一开始还是欢欣的,但逛着逛着,就觉得各种物品琳琅满目令人头晕。过去逛超市偶尔也会有相似感觉。我想起老子所说,少则得,多则惑。包括吃饭时间,我和妈妈在里面逛了差不多3个小时,后半段我逛起来已兴趣全无,全凭耐心。妈妈还是很有精力的样子,但我既累又困,归心似箭。原来每个人疲惫的点和阈限都很不一样,我好像又能多理解gz时常喊累。最后和妈妈一起挑植物时,我一直税负自己耐心陪伴,心里却已很是焦虑。我觉得拿两盆走就行了,但妈妈一直在挑,而且她每一盆都拿起来看,让我觉得有点伤害那些植物。
不要成为一把量尺,这是我一直想提醒自己的事情。不要用某种高于他人的眼光、自视文明的标准以及内化的习惯去评判人和事物,在评判之前,先去理解。或许我可以慢一点,去建立和这一刻的联系。我问妈妈这个植物要怎么挑,她说要挑叶子散得更开的,还有长得更壮的。我想挑一棵符合心意的植物,大概对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