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回憶錄《慾望》2.3意外

「喂，你在幹嘛？」

「⋯⋯」

「黃依蘭！」志豪用手拍拍我的後腦。

「你這個人煩不煩？關你什麼事！」我怒喝一聲。

「看見你嘴角含春的樣子好奇，幹嘛這麼凶⋯⋯」他委屈巴巴地說。

「多事！」我別過臉不理他。

為什麼陳老師要我放學後到教員室找他？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的處處迴避，看破但不說破的舉動，讓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懦弱怕事、怕麻煩的人。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大可能會選擇與我直接對峙，當初我也是看準這一點才敢一直對他百般挑逗。

是我的判斷出錯了嗎？

就在此時，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他今天鼓起的褲檔、匆忙離開課室的行徑，我瞬即茅塞頓開。

對呀，我究竟怕什麼呢？

理清思緒後，我心裏暗下決定。

我看了看手錶，距離放學時間剩餘不到一小時。我從書包拿出毛衣，舉手喊道：「老師！」

「喔？黃依蘭？」Miss Ma詫異地說：「你要出來答題嗎？真是難得啊？」

「別這麼多幻想，我只是想去廁所。」說罷便逕自離開了班房。

我的回應引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只見她臉色一沉，暴怒地大聲吆喝着：「黃—依—蘭，你—不—用—回—來—了！」

我回頭對她做了個鬼臉，便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

下課鐘聲響起，班房內瞬間沸騰起來，同學們興奮地收拾著書包，跟剛剛上課時的一片死寂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爭先恐後地離開課室，從外面走廊不斷傳出嬉笑打鬧聲。我坐在座位上等待同學們陸續散去，喧嘩吵鬧終歸至平靜，我的心亦隨即加快了跳動。我拿起背包步出課室，踏上樓梯向着三樓教員室進發。

我按下教員室外的門鈴，從對話機裡傳出職員的聲音：「你好，請問找誰？」

「我是黃依蘭，想找陳志廉老師，他叫我放學後來教員室見他。」

「請等等。」

相隔一分鐘後，玻璃門解鎖發出「的噠」一聲。我推門而進，一陣涼意撲面而來，即使身穿著毛衣仍是冷得不經意地打了幾下冷顫。我直接穿過校務處，往裡面的教員室走，老師們的辦公桌整齊地排列分成左右兩邊，中間騰空出一條小通道。從遠處眺望，陳老師的座位正正在通道的盡頭，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向他的辦公桌。

沿路經過其他老師的辦公桌，有的老師眉頭深鎖、聚精會神地修改作業，有的正對著學生進行訓話。走到中段的位置時，瞟見英文課的Miss Ma正在低頭批改着試卷，我趁她沒有注意到我，便快步繞過她的坐位。

「黃依蘭。」

「真倒霉⋯⋯」我喃喃自語著，然後停下腳步回頭走向Miss Ma。

「你認為繞過我的座位便看不到你嗎？」她冷笑一聲後，續說：「你來教員室幹什麼？肯定是沒好事吧？」

「陳老師叫我來的。」我敷衍地回應她，也懶得對她作過多的解釋。

「去吧，今天的事情下次再跟你算帳。」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果真是個老姑婆呀，難怪她嫁不出去。」我心中嘀咕著，隨後轉身繼續走向陳老師。

「站住！」她再次叫停我。

我滿臉不耐煩地再次轉向她，只見她盯著我的毛衣默不作聲。我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才意識到— 因為身體寒冷，導致我那雙乳頭高高地勃起。

「糟糕，被發現了！」我心想不妙。

剛才在英文課時，我偷偷到廁所脫下裡面的背心內衣，但因擔心沒胸墊作掩護會馬上被發現，所以才特地穿上毛衣。可是我沒有預計到在計劃進行之前，會先被其他老師發現，而且還是公認最難服侍的老姑婆⋯⋯

「你、你的⋯⋯」她支支吾吾地說，似乎是在猶豫應該如何開口。

雙方沉默良久後，Miss Ma率先打破僵局：「沒事，你走吧。」出乎意料地沒有為難我，只是十分輕描淡寫的帶過了。此刻我不敢再有任何怠慢，馬上轉身逕直走到陳老師的座位旁。

雖然心存僥倖，但我仍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