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成

仰面貪看鳥。紅脅藍尾的精靈，仿若使者
引我去小路盡頭，密林邊緣，山嶺親切起伏
我曾到過那裏，寄放數個鐘頭的少年時光
此刻無須取出。此刻
寂靜四溢，沒有呼喚何來錯應呢？

亦只好回頭。想起昨日是你的生辰
只有孤愁可以撫慰孤愁，你相信
哪怕他們不能品出你血液中的甘苦，你仍舊
會以友善回應碰撞與否定

我相信雀鳥，早已將注視交託
於是褶皺顯露，我從天空看到裂紋
在平地看出丘壑，在街巷看見奔跑的獨角獸
我的過往盡數保存在那些起伏之中，完好無損
永遠不須取出

2022.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