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床
IPFS
抹抹嘴,將飯吃完,和眼前研究所的朋友道別。一個任務階段性的結束,彼此護著沒掀開的窗簾。說了秘密,不能被帶走的,要留在這間麵店——也並非多深刻終究是傾訴的,最後在床上安睡,能睜眼時覺得慶幸,將電風扇關小。
實話:難以實說是需要看對方——袒露了多少——不盡然如此。我打算寫給系上的兩位老師一封信只說實話:謝謝你帶給我的旅程裡我如何看、謝謝你帶我認識一本書儘管這本書你並未懂得,我——之類,她辦了展覽我參與緩慢,他白髮蒼蒼。主題是邊緣。我在高雄的夜裡、在高雄的邊緣,做的一個夢。
和家裡說:床該丟了,大桌子想寄上去。爸爸說,先不要吧,家裡還有妹妹的大桌子。
是的我不能睡在床上,也許我不打算睡在家裡,就像我放棄的對話和未來的曖昧不明。家有兩種,一種能自己掌握的,一種磨合的。一種有家人的一種有愛人的。一種有的一種無的。一種,其實就一種,你覺得這可能嗎?
計畫中,再三個月——兩個月,現在躺著的地方就不會是我的家了。之後,我會是一個沒有家的人——結論下的太快,像吵架時的氣話。與家有關的物件不是床,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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