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團圓也無月
IPFS
好多年來,都沒有一個“團圓”的念頭了。過度複雜且權力不平衡、態度不友善的原生擴大家庭,讓我總也不想參與任何家庭活動,更很難參與到一場從頭到尾態度平緩、情真意切的活動。只能是說自我流放。精神維度上、社會維度上,如今也加上地理維度上。
但又其實,在這種信息和電子的世代,能“流”到哪裏去呢?昨晚做了噩夢,陷在一個邪教的會堂裡,四處遮遮密密的厚重帷幔,見不到一個人,卻都是他們宣講的聲音。我先是試著撩開幔帳逃跑,卻如何撥不開。心裡怕得幾乎瘋狂,忽然看見手裡多了一把剪子。於是拿著剪子一張張幔子地剪開,掙來掙去,終於睜開眼睛,原來我的手還那樣直愣愣地伸在床邊。可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宿舍是不是真的?這窗戶是不是真的?還是我太害怕了,仍陷在那個帷幔滿滿的會堂裡,只能想像著我平白卻不可得的一點解脫?
天南地北的朋友用著不同的習俗和稱呼提醒我過節。“誠心拜月娘,才好一年平順!”“大家食月餅,人月兩團圓!”“天河調腳,棉褲棉襖。”只各個敷衍,連月亮也沒有推窗一望。
人天無據,何苦叫月亮擔多了世上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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