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圖的最後一塊 2.見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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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10:00，酒吧開始營業，已經有一兩組的客人在外面等待，因為今天會有樂團的演奏。在這樣昏暗的酒吧裡，幾乎看不到對面坐著的人的長相，大家只需要專注在音樂、酒、放鬆心情上，無須在乎自己的儀態是否得體、表情是否不適當、妝容是否已經走山。這樣昏暗的空間內，讓下了班想放鬆的人們更加能專注在放鬆這件事情上。

在兩三組客人入座後，燦用重金(不對) 用心請來的樂隊三人也到了，大伙熟練的上了舞台開始準備自己要使用的樂器。樂隊開始用節奏緩慢的音樂熱身，並且讓客人能慢慢帶入這空間的氛圍。燦也開始接了客人的訂單製作調酒或小點心。

龍馥對這樣放鬆的氣氛感染，看著樂隊演奏呆愣了幾分鐘，燦切著檸檬片餘光看到龍馥走神的側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輕？這傻楞楞的表情也足夠讓人驚豔。

燦對這突然來到的念頭搖了搖頭 --我到底是有多老?....可能也不過大他幾歲吧?--

龍馥忽地回神，趕緊觀察燦哥的動作、想找出能夠幫忙的地方。他已經觀察出了冰箱、大部分備品、食材存放的位置，所以在燦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龍馥幾乎可以在正確的方位找到並遞給他…

燦 對於龍馥這些細緻又確實快速地學習能力也非常讚賞，在心裡早就已經錄用這個年輕人。

深夜12:00，酒吧進入最令人沉浸的氣氛當中，樂隊演奏的音樂並沒有設限在什麼風格，有許多是他們自行創作的，甚至有些是老闆方燦也有一起加入創作的音樂，節奏時而明快時而悽楚，帶動著客人所有的心情，還有龍馥的。

身為老闆的燦，只有在所有客人都滿足了口腹之慾後片刻，才能好好休息一下感受現場的愉快，陶醉片刻。龍馥也細心的觀察到了這點，所以並不敢太過於融入這些人。

“燦哥~你的酒吧氣氛真的太棒了，這些樂團的音樂也太令人沉醉!我差點忘了我是來見習的!”

在吵雜的音樂聲下，龍馥在燦的耳邊大聲地訴說自己的心得，兩眼因反射著舞台上的燈光，亮晶晶的看著燦。

真像是得到零食的小貓…-- 瞬間又被龍馥雙眼吸走的燦被自己嚇了一跳

“咳..！ 嗯…是吧。我只是，很喜歡這樣昏暗的地方…” 燦低聲緩慢的回覆，像是回答了、又像是說出了什麼秘密一樣，自己停止了話題，走向洗碗槽開始刷洗。

“啊！燦哥這應該我來洗的！對不起，讓我來吧！”龍馥用手臂輕輕把燦推到旁邊、用雙手小心地拿走燦手中的杯子、接手洗刷的工作。雙手被冷水浸濕的燦被龍馥溫暖的手碰到，瞬間像是內心被烘乾似的，暖烘烘、並且生出奇異的搔癢感。

--…是我有問題還是他有毒….—

這個問題可能接下來會問自己好多次。

凌晨4:00酒吧營業結束，樂團的三人到吧檯討杯酒喝。這是大家不成文的習慣，閉店後他們會聚在吧檯聊一聊、稍微喝一杯作為自己一天的結尾。燦也熟練的將他們喜好的口味一一呈現。龍馥在客人的桌位之間用盡他的眼力盡心打掃，畢竟…實在太暗….’

“燦哥!這裡還有燈可以開嗎？”

理解到這用心的小弟想打掃得更完善，轉身打開了唯一的大燈，空間瞬間亮堂。

燦才注意到，龍馥的臉上有著可愛的雀斑，搭配著他精靈一樣的臉龐，好像不應該來到他這樣陰暗空間。

--是錯誤嗎?....-- 燦內心掙扎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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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馥快速的打掃了客區，還重新擦亮了小小的舞台，才蹦跳著回到吧檯，也想討一杯水解渴。

“燦哥~我可以喝一杯水嗎?” 龍馥客氣的詢問了老闆

“水?小子你應該可以喝酒了吧?這麼辛苦忙一晚上，就應該要讓老闆請你一杯酒呀！”

吉他手打趣地笑著。拿著自己最愛的黑啤酒喝了一大口。

“你們不要帶壞他!他還是個大學生呢!” 燦 倒了一杯牛奶色的氣泡飲給龍馥，龍馥也很捧場地喝了一大口。

“不過我也早就成年啦！燦哥~你總有一天會請我喝酒的對吧? “ 這隻小貓似乎對這天很期待，如果能得到燦哥的一杯酒，就表示他真的接受他成為這兒的一份子了吧？

“小朋友喝汽水就好！”燦 用食指用力地推了一下龍馥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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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見習生(結束)

待續.. 3.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