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聞
人醜性騷擾,好看的不見得就沒有毛病。外貌、身高、體態、學歷、談吐與職業,對於我來說是妥妥的六邊形戰士,感謝蒼天眷顧,投對胎的滿手好牌。本來嘛這種見不得光的事,與我的人生八竿子打不著,但再美好的人生也會有意外與變故......
我想我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那年最鍾愛的人的背叛,是我的人生至今最大的打擊,那該死的第三者各方面都不如我,那該死的狗男女!瞎了狗眼了我......咳咳(清清喉嚨)!
歐!真是失態呀!過去的都過去了,損失的可不會是我,不光彩的就先跳過吧。
那一陣渾渾噩噩整的狀態不好,就好似魂被抽空,沒有時間感,什麼都不起勁,不好的回憶揮之不去,
依稀夾雜著往日片段的美好,我不是失敗者,不曾是也不能是!
不知怎地只要看到神似前女友的女生,不管是神態也好、穿搭也好甚至是氣味......我都會不自覺跟上去,沒有目地的就是單純的"跟隨著"。
直到某次對方的尖叫聲劃破我的神識,我由下意識的奔逃中開啟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那一刻起,我獲得了一個惡趣味,一個能夠治癒我的惡趣味。從遠距離的欣賞到近距離的接觸,那瞬間的花容失色,由美麗軀竅中傳來驚恐的共鳴,前面跟蹤的步伐彷彿是為了這一刻的精美絕倫,堆疊鋪墊著......
事事精緻優秀的我在這方面當然也不能失去自己的風格,不不不!肉體侵犯不是我的風格,那是沒有性吸引力的男人在幹的骯髒事。打開交友軟體,分分鐘就有蝦妹來貼,約泡、劈腿與閨密婊,這些敗壞的傢伙才是我的目標,隔著屏幕看著她們自以為有吸引力的撩,那一字字腐朽的文法,那張張加工過頭的照片。由我的巧舌如簧搭配高顏值,分分鐘套出她們的底細,三至五日的探查與情偵,欲禽故縱待對方開口,約好地點準備收網。
來到對方租屋處樓下,等待對方下樓,我踏著她踏過的步伐走著,在目送她出捷運站後,我得先出現在餐廳才行。
簡單的介紹與寒暄,點餐、聊天走過這熟稔不過的流程,順著各自的目的聊著,此刻語言就像精美的包裝紙,彷彿拆開它裡面就正揣著你想要的。看那花枝亂顫的笑,高頻的撥弄頭髮,差不多要起身去化妝室補妝了,賓果!
剛才用手機表演魔術暖場時已經安裝好了跟蹤軟體,現在只要製造機會順出鑰匙,印出痕跡就可以走人了。
陪笑臉也是門功夫活,捏捏我疲累而俏麗的臉頰,快步離開,放給了那女的一隻鴿子,我先行快步回到車上,搬出隨行設備,熟練的打磨著。嘰嘰.....喀喀.....不消半刻隨著閃現的金屬光亮,工欲善其事呀。
呼呼......吹著鐵屑,我驅車來到對方的租屋處4、5條街外,帶上長髮變裝上樓。
在三樓,隔壁的學生妹晚上貓咪會喵喵叫,我回想著這些天的對話,上廁所要走很遠,嗯......應該是外面這間。
叩、叩、叩,輕聲敲敲門無人回應,將鑰匙深入鑰匙孔,喀嚓!賓果!推開房門,迎面撲來一陣陣,夾雜菸草味的濃郁香水味。
圓餐桌擺上別致的餐盤,上面豎起兩隻燭台,還弄來一座浴缸,四隻雕花的金腳壓在一塊長絨地毯上,對向牆立著一面穿衣鏡,房內的擺設看來是為了今日而精心準備,今天這貨還挺特別的,看她艷俗的品味,想不到還會整這些。讓我好好仔細地品一品這一室,這間為了我這位"一夜的白馬王子",所佈置出的愛巢,
晃著晃著,不經意晃到穿衣鏡前,嗯......端詳著女裝的我,搭配自己俊俏的臉龐,竟有種說不出的美,此時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是目標接近了!哎呀電閘差點忘了拉,今晚一氣呵成的完美行動,可別掉了漆呀!
推開窗戶打開鐵窗,我站在窗前,讓晚風輕撫長髮,迎風,迎著我的獵物來到。
不久沉重的腳步聲搭配著罵罵咧咧手機通話聲,踩著我心跳的頻率,將鑰匙深入鑰匙孔,推開房門,放下包包,摸向開關,喀咑、喀咑、喀咑,「幹!今天被耍已經夠衰了!還要弄我是怎樣啦!」拉著憤恨妖嗔的尾音,室內依舊一片漆黑,
如同她面色中的黑,也如同我心中的黑。隨著窗前巷子外的路燈在夜中映射出我妖艷的輪廓,對方逐漸跨大的眼白,匯聚成無可言喻的表情。啪!我亮起手中泛著冷光的手電筒,由緊實的胸膛朝向下巴打了個陰森的鬼光。
「啊!」一聲優美的淒涼劃過喧囂的夜,伴隨著那不可名狀的神態,舒服!那尖銳地叫響劃破我的身軀,盡散去過往的不堪。
「咚!」伴隨著嗆鼻的氣味,跌坐在地的她失禁了,望著這美麗的插曲,整個人的狀態又更好了,我忍不住多駐足了幾秒,才匆匆別過今晚的高潮。
正當我剛要轉身出陽台,忽感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我逐漸恢復意識,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擺設,我發現我一絲不掛的坐在園餐桌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發現我動不了,目光掃過四周,昏黃的燭光下,浴缸中躺坐著一位女子,精緻姣好的體態,玉脂凝肌,看不清楚容貌。
泡在一缸血水之中,浴缸的另一端掛著今晚被我嚇尿的女子,屁股朝外一動也不動,不知死活,其後兩旁的牆角,各站立一位身披黃袍的人,戴著白色的面具,佩戴鑲嵌有奇怪符號的飾品,在燭光之後牆角的陰影中顯得有些陰森。
我使勁地扭動身軀,想要恢復自由,這動靜很快引來女子的注意,轉身向我,悠悠投來狐疑的聲音,「醒了?」
說罷緩緩坐起身離開浴缸,身後離她較近的黃袍者由牆角的陰影中走出,手中捧著折疊整齊的黃袍,另一位黃袍者則遞上浴巾,女子從容接過,隨著女子的離開,隨著浴缸中的"水"位降下,嚇尿女子的上半身緩緩現出,肩部以上被血染紅,看不清楚五官,那慘白的頸部竟被開了個口子......此情此景嚷我本能地激動起來,掙扎得更起勁了!
「你弄髒了祭品日的祭品」那女子邊披上黃袍邊說道,並像我的方向緩緩走來,靠近這間房間唯一光源,燭光下女子樣貌得以看清楚,伴隨一股孰悉的味道襲來,竟然是她!我跟蹤最久的對象,也是要留做最後一個"惡趣味"的對象,我的前女友——Jane。
同時一陣直掏心窩的疼痛襲來,Jane手中一把餐刀直扎我大腿!惶恐與劇痛打斷了接下來的疑惑,接管了我的神經中樞,額頭的冷汗、痛覺刺激出的淚與流過肌膚的鮮血,不消停的痛感彷彿讓時間暫停,身體隨著劇烈的疼痛無意識地抖著。
我看到一塊血肉被放在餐盤上,腿上的血窟窿泊泊的滲著血,腿上慢慢地沒了知覺,癱坐在椅子上的我看到Jane正在使著刀叉,在燭光下吃著那陀血肉,咬下一口、咀嚼、吞嚥,我感到一陣噁心,胃在腹腔裡翻攪著,Jane緩緩閉上雙眼,喃喃自語道「還差一點,可惜了......完美的容器,失去了這一輪的祭品,只能先"拆封"你了」,瞪大雙眼的我顧不得疼痛發起了最後的掙扎。
Jane緩緩來到我的跟前,雙手捧起我的臉龐,熟悉的觸感與香味,勾起了不曾忘卻的回憶,那段由美好轉為痛苦的回憶。
失血過多我的身軀漸感冰冷,Jane的額頭滾燙的印了上來,緊靠在我的額頭上,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道「偉哉!不可名狀之主,享用吧!吾等黃衣僕從虔誠獻上的人腦歡宴!享用吧!」Jane興奮地說到,語畢與兩旁的黃袍者同聲吟唱起由未知語言組成的咒語,「Iä Hastur cf'ayak ’vulgtmm, vugtlagln vulgtmm!......」
彌留之刻,面前的Jane像是正對著我在訴說些什麼,鮮唇飄動著,但聲音卻逐漸退去,黑暗佔據一切。咚!伴隨著一記悶響
「Kai,去往不可名狀之主身邊吧!成為他的一部份,與之共享永恆。」Jane細聲說道。
- 完 -

喜欢我的作品吗?别忘了给予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在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续这份热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