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完了
我的2022年是在12月24日那天结束的。由此,我解构了“年”,但也并不能算是解构了“时间”。
我在1月1日发了一条嘟文说:我的旧年愿望是不去回看过往的一年,也不去展望新的一年,而是好好享受一年中最后一天,我做到了。由此,我解构了“愿望”,也解构了“时间”。
“解构”应该是我2022年的关键词。当你以构建和解构的眼光看世界的时候,你会发现往往那些人们以为对立的两种情况,其实是同时发生的。关心和冷漠,悲伤和快乐,爱和恨,都可以同时发生。
我在2022年主要做了一件事:完成了博士论文,也通过了答辩。在做这件事的同时,我克服了许多辛苦,因为没有时间赚钱所以生活拮据的辛苦;因为生活拮据所以没有电脑,只能每天在学校待到晚上十一点的辛苦;回到家用ipad继续写,然后凌晨三点颈椎痛到无法忍受然后挣扎着是就这样算了还是继续写的辛苦…… 因为身边人比我少担心钱所以孤独,因为同事们晚上七八点钟就会回家所以孤独,因为凌晨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亮灯所以孤独。我就这样孤独地完成了一件十分漫长的事。
这两年来我越来越多地愿意长篇大论去讲世界上的事实和道理而非讲我自己。我的快乐与痛苦都是零碎的,但好在我的知识愈发系统而丰富。零碎的记叙自己实在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我发现,我本身也没有耐心去阅读大段对过往经历和感受的记叙。就像是旅游拍下的风景、演唱会的视频,我都不会翻回去看的。我就是喜欢自拍多过风景的人,我并不爱好摄影。
照相这件事也是我在2022年才解构了的。我发现所有小朋友都是被小时候带他们出门旅游的父母教着,要跟瀑布合影,要跟其他小朋友合影,要比一个耶,要笑。没有人教他们,不合影也可以,不笑也可以。他们不仅有说“不”的选择,甚至没有取得同意的摄影都是冒犯的、错误的。拍照片是很好的一个例子,握手、拥抱、提及某个话题也是同样的道理。
2022年我依然有2021年遗留的,没有解决的烦心事。这些烦恼有些我留给了2023年解决,有些又觉得,不解决也没什么,我接受。
2022年依然是写了几首诗,但没有特别满意的,然后跳了很多舞,很多都挺满意的。人生可真是有趣。
2023年我在推特许了不下10个愿望,都是很实际的。我想要新衣服,想要自己更酷一点,少些恨自己的时刻。这些时刻非常难以察觉,但是我知道它们总是存在着。但首先还是要解决自己的温饱,找个好工作。
2024年的愿望也一并许了:轮也他妈要轮到我有狗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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