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自己——最偉大的愛

一直以來，我有沒有好好愛自己？

雖然愛很抽象，但以下我都嘗試努力對「愛自己」作出理性的分析：（一）愛是什麼？（二）愛自己的重要性（三）如何愛自己？

（一）愛是什麼？

在沒有深刻的宗教哲學文獻反思、以及經典文學作品的轟烈背景之下，單看流行歌曲，Bette Midler主唱的The Rose當中有以下比喻：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有人說：愛是一條河流，涓涓浸沒柔嫩的蘆葦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有人說：愛是鋒利的剃刀，任你的靈魂淌血於一角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有人說：愛是飢渴的原形，永遠欲求不滿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我說愛，是一朵花兒，而你，是這朵花唯一的種子

說到解釋愛的歌曲，另一首經典名曲Perhaps Love，也用了不少比喻，只是每個比喻都加上「也許」這個不確定性：

Perhaps love is like a resting place 愛也許像一個歇息的地方

A shelter from the storm 一個暴風雨中的避難所

...

Perhaps love is like a window 愛也許像一扇窗戶

Perhaps an open door 也許像一扇敞開的門

...

Love to some is like a cloud 愛對有些人來說像一朵白雲

To some as strong as steel 對有些人則是如鋼鐵一般堅固

For some a way of living 有些人覺得愛是一種生活的方式

For some a way to feel 有些人覺得是一種感受的方式

And some say love is holding on 而有些人則說愛就是堅持下去

And some say letting go 有些人說愛要放手

And some say love is everything 有些人說愛就是一切

And some say they don't know 也有些人說....他不明白

...

Perhaps love is like the ocean 愛也許像一片海洋

Full of conflict, full of pain 滿是衝突充滿苦楚

Like a fire when it's cold outside 當外面天氣寒冷時像一把火

Or thunder when it rains 或是當下雨時像閃電

...

我曾經仔細觀察過很多白頭偕老的老夫妻，即使對方有什麼怪癖和行徑：衝動、喋喋不休、猶豫不決……等等，也早就彼此習慣適應。有次問及相處之道，總是笑著回答：互相忍讓吧。這是否一種愛的表現？

沒有宗教背景的我，立即就聯想到這句：「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歌林多前書13:4》這也是普遍出現在婚禮上的句子。

談到聖經，當然也要談談佛教才公平。「愛」在佛教是「十二因緣」之一，是凡人都會有的感受。要超脫「愛」和其餘十一因緣的束縛影響，才有機會成佛。儘管如此，目前我仍覺得愛是很好啊。

愛是對塵世的牽絆，如在世上完全感受不到愛，斷絕七情六慾，或可以減少若干痛苦，但同時又的確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動力。

（二）愛自己的重要性

年少時不明白Whitney Houston所唱的名曲Greatest Love of All歌詞當中，為何「學習愛自己」（Learning to love yourself）才是最偉大的愛。愛不是無私奉獻的麼，為何要愛自己這麼自私？還說這才是最偉大？

有了兒子之後，才感受到這首歌的真意，是談及如何去愛去培育兒童，然而就回想起自己成長時卻沒有仰望效法的對象：

Everybody searching for a hero

People need someone to look up to

I never found anyone who fulfill my needs

我看歌詞其實是暗示自己父母並不齊全。假如父母過早離開子女，所給予的愛就不可能完整，他們的成長就會有所欠缺。如果想在子女的成長期間多給予愛，除了自己關注家庭、關注他們之外，先決條件當然就是自己好好生存。

有一晚我在兒子面前拿起酒樽準備喝酒，他突然說：「你經常喝酒，是否想早點死？是否想早些離開我了？」

在王菲作品《給自己的情書》中，填詞人林夕就寫得相當直白：

自己都不愛　怎麼相愛　怎麼可給愛人好處

整首歌都是圍繞著要「自愛」，背景就是失戀的女孩，也要好好愛惜自己。

基督教似乎鼓勵教徒要愛神多過愛自己，而佛教就簡直沒有了自己（「無我」），層次都太高了，還是想想如何好好愛自己吧。

（三）如何愛自己？

愛自己，簡單來說，就是「對自己好些」。

如何可以「愛自己」？層面可以分為肉體上和精神上。

我在《預備生命的終結》一文中也提及：

• 肉體上：減少酒精、勤做運動

• 精神上：輕裝上路（降低物慾）、回饋身邊人及社會、保持好奇心

不同人當然有不同方法去愛自己，例如把以往壓抑的自己釋放一下，又如果以往生活太放縱糜爛就約束一點。簡單點說，在我看來「愛自己」的主旨，就是要取得身心平衡。

十多年前看電影《Eat Pray Love》，對我也有不少啟發。女主角毅然離開自己固有圈子，去世界不同角落闖蕩，透過食、瑜伽和愛，尋找那喪失了的自己。那時看完電影，我就立即跟朋友到赤柱的海濱小賣亭，好好享受風景和食物。

正在閱讀本文的你，又會想到用什麼方法去「愛自己」呢？生命比你想像中短促，想到就馬上做吧。

-- 2023/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