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亚洲转了一圈后,我发现旅行是个消减想象力的过程
圣诞假期我去了好几个新的城市旅行。
台北、高雄、台南、首尔。
旅行过程中我一路暴走,每天两万步打底,把街上的车水马龙招贴广告全部塞进两颗眼睛里。
现在回到单薄无趣的奥克兰,慢慢消磨。
今天突然有个感想,就是旅行一定意义上,在消减我对城市的想象力。
没有去台北之前,提到台北这个词,脑海中想的都是电影和书籍里的画面,杂揉了不同作品,用想象做粘合剂,揉成一个橡皮泥模型。
而这当我自己去了之后,再从书中看到关于台北的书写,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具体的清晰的画面,带着味道、声音和温度,一切都是我自己捕捞来的,不带一丝虚假。
以前我会感觉,自己成长的过程,像是一个为雕塑清洗泥垢的过程。我不断地擦去那些乱人耳目的泥污,一点点看到自己的内核,它应该是光亮且坚韧的,带着珍珠荧光。
自我变得清晰,便无人再把我哄骗。
而旅行则是把水中月一样的城市名字,从井底打捞出来,换一颗皱巴巴却可触可感可以舔的行星进去。
靠近月亮后,可能惊艳于它的荒凉,也可能厌恶于它的荒凉,闻一闻摸一摸,一亿条信息随着神经直冲大脑,我与它之间,通了无线电,也就有了感情相连。
如今我与走过的城市之间,也是如此。再提起,我已经无需去调取虚拟画面,想象力,不再发挥作用。
现在我有了个假设,是不是一个人去的地方越多,得到的真实信息越多,那么自己的人生就能获得越真实呢?
我等着脚步去丈量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