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廿九》:在最平凡不過的城市角落,流露感情

黃宇軒 Sampson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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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又過了,再有2月29日這個leap day。我想,許多年後,我還是會很懷念看《二月廿九》這齣劇的日子。它出現在很特殊的時空,2020年初春,我們所有人好像迎來一個瘋狂的陌生世界,簡直像穿越去了另一個平行時空:神祕的疫情爆發,大家困在家中,也為香港的狀態感到很鬱悶。

原文刊載於黃宇軒IG

四年又過了,再有2月29日這個leap day。我想,許多年後,我還是會很懷念看《二月廿九》這齣劇的日子。

它出現在很特殊的時空,2020年初春,我們所有人好像迎來一個瘋狂的陌生世界,簡直像穿越去了另一個平行時空:神祕的疫情爆發,大家困在家中,也為香港的狀態感到很鬱悶。

《二月廿九》hit中了大家,也許亦因為無人想接受眼前的真實,大家都很想像劇中主角Yeesa般,合上眼、拍一拍手,就穿越回2019年初春、或2017年初春。也許誤打誤撞,但這劇集實在太適合2020年的我們了。

那時特別讓我感動的是,《二月廿九》將香港的城市風景運用得很好,與後來《那年盛夏我們綻放如花》同樣有心思。《二月廿九》拍盡了大坑容易被忽略的美麗角落,亦難得捕捉了土瓜灣公務員合作社一帶的街道。

它最近在電視上重播,應該也遇上了一批新觀眾,我那時寫了篇短文,講《二月廿九》如何展現香港城市風景,也趁今天,再跟大家分享:

【《二月廿九》:平凡城市,抒發感情才是意義】

在ViuTV播出、29歲導演羅嘉駿的本土製作《二月廿九》,除了劇情和演員有吸引力外,也拍出了香港城市空間可以有的魅力,尤其是最平凡的城市角落,如何時刻盛載著我們的情感。

劇集中有大量遠鏡,而且常常出現的framing,都是讓角色佔去細小的畫面,他們在畫面中繼續步行、打電話和聊天,這些鏡頭提醒,我們的哭、笑、興奮、沮喪,往往就是在那樣日常的環境中醞釀的。

最簡單不過的淡黃街燈、各種各樣的樓梯、後巷、天橋、老舊的唐樓剛好就在身旁...城市環境像包裹著脆弱的個體。在這些鏡頭中,香港日常空間的「功能」,最重要的一重,就是讓人的對話在其中開展、感情在當中流露。

角色們要找個地方談心,往往選的不是餐館、咖啡店或酒吧,而是一些容讓人暫時坐下的(半)公共空間,例如洗衣店的坐椅,就成了Yeesa和Ryan食燒賣和傾偈、慢慢建立感情的地方。唐樓中的樓梯,於是也成了片刻的私密空間。最要好的朋友,相約在被大樹夾著的公園坐椅,而公園平凡得來,也是特意挑選過、設計相對開放的那種。

劇中還有其他讓人印象深刻的另類環境,「神聖幾何學會」的總部,就顯然是城市邊緣「無王管」的棕地上,那些常見東拼西湊僭建而成的非正規廠房。Yeeza看管的書店,驚喜地借用了獨立二手書店Books & Co,是香港最美的書店之一。而老屋邨的文具店,是香港最珍貴的一種小店之一,也被特意用上了。

《二月廿九》這部劇集,未必每一方面都極盡出色,但它運用空間的細心,確是讓人很想在入黑的香港街道中漫遊和散步,看看最平凡不過的城市角落,並抬頭和注視,有誰也在城市中踱步,並在途上放低了自己的感情。(寫於2020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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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看《二月廿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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