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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ūsin Wr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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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書|人間鬼故事Day 5:鬼故事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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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離開家自己住開始,還是離開了原生的文化環境?聊過才知道,好多人都有這樣的感覺,來到歐洲好像就不覺得怕鬼了。不管是獨居、去古堡、墓園、集中營,還是瀕死,都不是因為鬼魂毛骨悚然。

小時候有一陣子非常沈迷於鬼故事,去書局的時候一定在鬼故事書籍區待上一兩個小時,下午放學,愛看保姆預錄的週末靈異節目,中學頭幾年也喜歡跟朋友一起連看好幾部鬼片。然後晚上害怕得洗澡睡覺都疑神疑鬼。

現在卻一個印象深刻都想不起來了。只有一個畫面、或者偶爾聽人說覺得這個環境磁場不對。

是從離開家自己住開始,還是離開了原生的文化環境?聊過才知道,好多人都有這樣的感覺,來到歐洲好像就不覺得怕鬼了。不管是獨居、去古堡、墓園、集中營,還是瀕死,都不是因為鬼魂毛骨悚然。

記得清楚的也有像哈利波特那樣的奇幻鬼故事,小時候讀過聊齋或紅樓夢的某些情節;或者近期的,在看過紀錄片以後,我想蒼鷺與少年對我來說也能算是一種鬼故事。很像作者嘗試跟夥伴的鬼魂對話發展而來的故事,作者自己是永恆少年、過世的夥伴變成主宰某個時空的祖父輩,還有一個尚在人世的夥伴在一旁邊幫助邊訕笑。創作的鬼魂角色不像小時候讀的鬼故事,帶來恐怖、為了復仇、完成願望、作孽、或達成某種善惡平衡;但是還能把作者逼近瘋狂。

故事線對我來說是透過去見鬼魂的冒險,消化主角面對戰爭、家庭的現實衝突;或者是作者現實中的晚年人生課題,想要用人鬼角色轉化生死區隔。無論哪種,都是訊息、答案、議題先行,有點無聊,像教科書或某篇論文。小時候看鬼故事的未知、恐怖、不可解、敬畏和刺激感都鈍的不見蹤影。鬼故事的名詞意義也變得現實,指向工作、租房、大眾運輸、友誼之類的不可思議,被集體除魅了。

但是試想,如果回到老家,半夜經過點著紅燈的神桌、某棵老榕樹,怕鬼的感知大概還是會復甦,還是會害怕。本能性害怕某些畫面,但是未必能期待那是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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