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漫威的自我顛覆

雖然整個世界深陷武漢肺炎已快兩年，但漫威（Marvel）依然沒有放慢它擴展帝國的步伐，尤其是它還肩負着為母公司迪士尼旗下網絡串流平台Disney+造勢的重大責任。前不久，玩平行宇宙概念、「反派」洛基擔正的劇集《洛基》（Loki）才剛播放完第一季，而同樣玩平行宇宙概念的動畫劇集《假如……？》（What If...?）又緊隨而上，第一季也在最近開播了。某種程度上說，漫威這兩部劇集是趕上了時候，疫情爆發前後的兩個世界不也猶如平行時空嗎？我們不也常常在想，假如當初武肺沒有爆發……

隨着《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Avengers: Endgame）在2019年上映，漫威電影宇宙第三階段落下帷幕，第一代鋼鐵奇俠Tony Stark壯烈犧牲，Steven Rogers也卸下其美國隊長身份……第一代復仇者聯盟的故事，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詳，當第四階段徐徐展開時，再以動畫的形式重新講一次那些故事，你會有興趣看嗎？《What If...?》就是這樣的作品，以已播放的兩集來說，還是很有可看性的。從之前《洛基》的表現來看，漫威在劇集製作上似乎更放得開手腳。有了平行宇宙這個前設，連兩個來自不同宇宙、性別不同的洛基都能相愛了，還有什麼事不能發生？

美國漫畫其實一向都有自我顛覆的基因在，因為不停畫同樣的角色，始終要面對時代的改變及不同的觀眾。這部劇集以Watcher作為旁述，每集三十分鐘左右，講述超級英雄們在另一個宇宙的故事。和電影宇宙前三階段最大的不同，就是每個重要人物的身份都發生了轉變。比如，一個意外令Steven Rogers沒有成為美國隊長，代替他的是其戀人Peggy Carter──從她裝備上的圖案來看，似乎也不應該叫她「美國隊長」，因為那分明是英國國旗的圖案。如果說男版美國隊長有點古板的話，那女版則更幽默更奔放，實際上也更帥氣一點。因為換了性別，劇集也加了一些女性主義的元素。

至於錯過了強化實驗的Steven Rogers，也並沒有閒着。Howard Stark（Tony Stark的父親）為瘦弱的Steven製造了一套如Iron Man一樣的鐵甲，稱爲「Hydra Stomper」（九頭蛇踐踏者）。Steven Rogers搖身變成第一代的Iron Man，成為女版「美國隊長」的親密戰友，在二戰的戰場上所向披靡。

第二集的主角是星爵（Star-Lord），但因為Yondu的手下綁錯了人，成為星爵的竟是瓦干達的王子（即本應該成為「黑豹」的T'Challa）。這個黑人版星爵不得了，早早說服了魁隆（Thanos），使其放棄了種族清洗計劃，轉而成為了Yondu的手下，不過戰鬥力就大大下降。奇怪的是，瓦干達王子童年時就被勇度劫走，此後一直跟隨勇度在星際中流浪，竟然仍保持着一口的瓦干達口音（配音者仍是黑豹扮演者Chadwick Boseman，此為他生前參與的最後一部作品）。

雖說是平行宇宙，但很多細節又其實明顯在回應或戲謔另一個宇宙的劇情，比如卡特隊長把Bucky Barnes從火車上拉上來時，Bucky就說，差點把我手臂給扯下來了。如你所知，掉下山崖、失去一臂是Bucky成為寒冬戰士的契機，但既然這兩件事都沒發生，他也就沒能成為「寒冬戰士」，倒是和Howard Stark一起，成為了Peggy Carter和Steven Rogers之間最亮的兩盞電燈泡。

在這部動畫劇集裏，原本的大Boss魁隆也成了戲謔的對象。之前看過《復仇者聯盟》最後兩部的，或許都質疑過魁隆以種族清洗的方式拯救宇宙的方案很傻，而在《What If...?》裏，他雖然從善如流，放棄了這個方案，卻仍喜歡逢人就解說原方案也有可取之處。

那麼問題來了，我把這些改變都寫出來了，算不算是劇透？不，這其實一點都不影響你觀賞這部劇集，畢竟隨着這些主角的身份改變，他們的敵人也會改變，遇到的危機也會改變。如何重新去講一個我們以為我們都看過的故事，正是這部劇集的魅力所在，不過要得到其中的趣味，也需要你對原來的漫威電影宇宙有一定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