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池里沉没的偶然
偶尔不想长篇大论地写些自认得意且惊世骇俗的东西,却也不想拘泥于随笔的定义。想着笔流出一些,恒久不衰又自我解构的平淡字墨。这让我思想愈合,保持冰冷地去看待我枯燥疲乏的大学生活。
前些天刚看了偶然与想象,一部很优秀的影片,却与我的理解隔着一片毛玻璃。我的逻辑梳理能力那时间竟绵软无力,方才回想起来自他人的一些对我自身的批判,说什么生活不止有逻辑,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与人谈论过快乐的问题。那位版友讲快乐其实很单纯,让我多对细节做一些记录,做一些观察。然而恰恰相反,我经常记录一些负面情绪,并反复解读与批判,周期性地执行思想钢印般的自我否定。我也很爱在深夜自我否定的陷阱区,回忆一些无法弥补的遗憾,感受一些无法摆脱的情绪。这种行为几乎成瘾,且令我感到身心无比的舒畅,我甚至想要以此为梦,延续这种被褥包裹下难得的适从与安全感,在这个过程中,里外几乎都筑起了无人能破的高墙,在怀抱中我对着局限的天空痴心妄想。
这可以解读为一种偶然。我看电影下一位笔者归纳得很好,偶然就是不可能发生过的事,想象就是可能发生却没发生的事。这是一种前后进阶的关系,想象为偶然提供空间,偶然在想象中自由发挥。听起来是个快乐的世界。现实也是如此,我在间断性脱离了自我否定之后,也会为拥有这种负面情绪感到深层次的快乐。当然,我无法判断这是否是一种自我欺骗。
沉溺在深夜陷阱区其实就是追求偶然,一些错过的,经历过的,发生过与无法发生的,全部在想象中被改写。在想象中构建脱离白纸黑字的多种偶然,感受无法逃脱的情绪来维持与现实之间的联系。一种有安全保障,不至于迷失自我的偶然与想象。这听起来会有点抽象,你可以当作我在意淫。但这种偶然是无法发生的,又是迷人且诱惑的,一旦沉溺于此人便会无法接受现实,所以我不被允许砍断联系,我的潜意识里无法抗拒去回忆并将大脑置于那种既定情绪的深水区域。我在追求偶然时有些许痛苦难眠,回过头来看却又仿佛更精通了一点人性,因这种小小成就而暂时喜悦,当然也不会大做文章地记录,毕竟想象空间要预留给偶然。
这种内耗不被主流思潮认可。在强调功利性的思想前提下,一点无用之物就能激起千层的恶意。倘若以创作型思维去梳理这种行为的前后逻辑,就会觉得主流思潮多么可笑。能学会在抽象空间里以意识决定物质,这无疑是一种进步。我与主流互相觉得可笑,甚至我有时候代入了主流的思维,也觉得某一时刻的自己可笑,不过还好,我还没达到精神分裂的程度,暂时可以平衡两种敌意之间的缓冲。
不会很想讲太多话,但永远会止不住地瞎想。因此我并不想过多解释这个标题,或者做一些呼应标题的廉价把戏。如果有人读懂我这篇抽象的废文,那显然无需多言,如若不懂,也请礼貌地让它保持朦胧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