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的记忆碎片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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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代的六一其实挺可怕的,对一个尬点比较低的小孩来说,时时刻刻都要犯为别人难为情的毛病。
那天铁打不动有场汇演,上台的早早定好,提前半个月到班主任屋子里蹦蹦跳跳。班上选了个很活跃的男孩,班主任的红人。一群女孩子里很显眼。
正日子从她那出来,脸已抹得像猴子屁股,搽得嘴唇红嘟嘟似吞了二斤猪血,头发向上扎起扮冲天炮。迎着众人目光坐下,倒也看不出是不是脸红。
到上场。饭堂兼作礼堂,油腻腻的气味还在,外面已经热起来。红人们上台作天真无邪状,合唱、跳舞。小身板尽力装见过世面款。多少也有些不像,谁知道。可以提早放学,只上半天课。这才是我辈滥竽充数的观众们关心的。
那男孩跟所有愿意听的人说了好几年他要去看奥运会啦。真到了那一年再也没提过。不过也已经避讳儿童节的年纪,稍微可以理解。已经快初二。先前小学招生不足,六年级就全部挪近初中里,提前混熟。那位长得像多了胡子王祖贤的班主任,照例嚷嚷大嗓门对付四五年级生。多年后听说婆婆嫌她克夫,老公一出殡就把她赶出去。
二十年前?再多加一两年?注意到文艺汇演闹剧之前。这点很肯定。玩得很熟的馨子,个头很高近乎鹤立鸡群,觉得她什么都美什么都好。下了雪在牛蒡丛里堆雪球,“尝尝。”她边笑边把一小捧挥到嘴里。望着她简直像望着一个女侠。早记不清模样,大约沙宣头,眼睛里永远有不屑的神气。独生,母亲在隔壁初中教英文。她很快跟着搬到县城私立学校去了。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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