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回憶錄《貪婪》4.2夢魘

「告訴我，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嗎？」媽媽一邊捶打爸爸的胸口，一邊哭訴着。

「神經病！看見你這副鬼樣子便倒胃口，有病去看醫生！」爸爸拿起鑰匙走向大門。

「你要去哪裏？」媽媽搶先一步擋在前面攔截著他。

「用得着你管？給我滾開！」爸爸一手將媽媽推開，導致她整個人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頭部撞到旁邊的木櫃。

「媽媽！」瑟縮在角落裏的我大喊一聲，隨即奔向媽媽，以纖弱瘦小的身軀擋在她跟前，用帶著稚氣的聲音喝止住爸爸：「你不可以打媽媽！」

「沒大沒小的東西。」爸爸一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臉上，隨即指着媽媽的頭，怒斥道：「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說後便打開鐵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家。

「媽媽你還好嗎？會不會很痛？」我焦急地伸出小手撫慰著她。

「走開。」媽媽冷冷地回應道，我呆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說一遍，走開。」我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發抖，聽從她的指示向後倒退了幾步。

「若不是生下你這個孽種，根本不會演變成今天的局面。」媽媽蹣跚地從地上站起來，跟隨爸爸的步伐走到大門前，拋下一句：「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然後便關上大門揚長而去。

「媽媽！求求你⋯⋯不要丟低我一個！」任憑我怎樣聲嘶力竭地呼喊着，終究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

「不要！」我大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而起，強烈的窒息感讓我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面對突如其來的恐懼，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調節自己紊亂的呼吸，同時抹去殘留在眼角的淚痕，重新躺回床上。

稍微回過神後，我環視著四周，窗外的雨勢已明顯減弱不少。我側過頭看著身旁的靜兒，床頭燈滲透出的昏暗燈光直接打在她的背影上；身體正跟隨著呼吸的節奏，以緩慢且平穩的速度上下起伏着，她身上的棉被仍然掩蓋不住那完美的曲線。我用手指隔空比劃著她的身驅，從頭部開始慢慢掃落至肩峰，再由肩膀的位置一直延伸至她的腰部，勾勒出一個誘人的弧度，當我準備沿著線條往下移—

「啊！」一聲尖叫讓我停住了動作，我聽見房外傳來陣陣嬉笑聲。

「靜兒。」我低聲呼喚着靜兒，只見她睡得正酣，壓根兒沒有半點反應。我小心翼翼地掀開棉被，故意放輕腳步走向房門，以免驚動到熟睡中的她。我慢慢扭開門柄，躡手躡腳的步出房間。

從底下門縫看見美雅房間透出的光線，我悄悄躲在門邊側耳傾聽，裡面傳來俊堯和美雅的交談聲。

「小聲一點，這樣會吵醒她們的！」俊堯嘗試壓低聲線，但我仍能清晰地聽到他的話。

「我儘量⋯⋯啊！」話未說完，呻吟聲已取替了原先的應答，我聽着美雅斷斷續續的叫床聲，心中醞釀已久的慾望正在蠢蠢欲動。我一邊聆聽著房內的動靜，一邊隔著上衣用指尖撫摸自己變硬了的乳頭。

不知道這刻的美雅，臉上到底掛着怎麼樣的表情？會是帶點痛苦的扭曲模樣？抑或是愉悅地閉眼享受？

無論如何，她只是個可憐的次選。 

沒隔多久，房裡的床架因劇烈搖晃而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還夾雜著身體的碰撞聲，美雅的叫床聲也不由得加重了。可是就在下一秒，原本放聲的呻吟卻逐漸變得含糊不清，就似是被什麼緊緊捂住了嘴巴。

我再也承受不住這份刺激，把手伸進內褲裡面，直接將中指插入濕滑的陰道，如同代入了他們之間的律動般，跟隨著碰撞的節奏不斷來回抽送。

「這樣舒服嗎？」俊堯用顫抖的聲音說。

「很、很舒服啊⋯⋯」持續的呻吟讓美雅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

我索性把睡褲往下拉，並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喉嚨裏欲發出的呻吟也快將無法控制。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同時目不轉睛地緊盯著房門，一想到它隨時有被打開的可能，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讓我幾近瘋狂。我連同食指也一併放進陰道，然後把下盤微微的向上提高，這怪異的姿勢使我的快感倍增。

終於，堆積已久的渴望在一瞬間爆發。我半張著嘴，下意識發出了幾聲呻吟，隨後又立即抿緊嘴唇把聲音給強行壓下。但雙腳已因高潮的到來而劇烈地抖動不停，我只好彎下身子等待著餘震退去。

想到俊堯早被我搶先一步佔有，一陣優越感湧上心頭，我沉醉於這刻的滿足，不自覺的發笑起來。

這刻的我，真像個變態。

回到床上後一切如常，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若不是陰道裡仍殘留著高潮過後的跳動感，或許真會讓我模糊了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我聽見外面有人打開房門，腳步聲朝客廳的方向走去。與此同時，床頭櫃上傳出了手機的震動聲。我拿起一看，是俊堯的信息—

「我想你了。」這四個字映入我的眼簾。

真是諷刺。

『無論你變成怎樣，我也會一直愛你的。』

曾經，我很希望他說這句話時的對象是我，

但經歷這些以後，我很慶幸自己不是美雅。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充斥著謊言與背叛，

你問我愛是什麼？坦白說，我也不知道。

但至少有一點能夠確定的是—

我愛的，從來也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