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荊棘-第七篇等雨婷(七)
上集提要:詭異的黑影,土狗的吠叫,人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捲進了砂石車底下。
救護車鳴笛聲一路尖銳的響著,冰涼的貼片在胸口貼著、儀器浮動的線條、擔架旁忙碌的救護人員和隨車的爸爸與我同行。
一路在車潮高峰期間艱難的抵達醫院。
急診間處處是戰場,生死一線間
初步判斷後又緊急被架過來拖過去,做完一系列檢查之後,身上的衣物早就被剪刀一剪而過換下了醫院的衣物。
無助的和穿著白袍的男人對上眼,他的熱情洋溢語調說著吸氣,跟著深呼吸了一下,另外幾個人猛力的把無知覺的腳往下拉,試圖讓骨頭正位些許。
額頭上的汗水不知何時己成汪洋一片,匆忙的被推入開刀房,骨頭錯位的有些嚴重,受傷部位被按壓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有你自己知道,糟透了。
「現在,要幫你上麻藥。深呼吸數一、二、三………」
呼吸罩才一套上去,心裡才數不到一秒,陳亞紀就這樣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耳邊還聽得到各種器具叮叮噹噹的準備聲,「嘩啦啦…」有一種被當待宰的感覺。
什麼都沒有,好像一場幻夢,但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
小幅度的活動身體的時候,眼神不經意張開雙眼掃過一處,驀的頓住了。
這是…什麽?
陳亞紀看看周圍的走廊人來人往,一堆人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面前穿著綠色工作服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正是父親嗎?他的面前正好有醫護人員拿著文件給他簽名,一時有些頭痛。走到父親面前,看到他手上正拿著病危通知書,陳亞紀叫著父親跟他說沒事了,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面前有個人,什麼人都沒看到陳亞紀。
難不成,我真的死了?
陳亞紀嘴角一抽,莫名的感覺腦袋有點疼。
身體往後輕輕的一靠,問著陳揚,「今天沒課嗎?」
明明房間裡就有兩個人,羅良妹接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卻沒有叫過一次陳學任,連目光的停留都沒有。
這讓陳揚感覺有點不自在,但還是忍不住把剛才在大廳遇到的人跟羅良妹說了。
「聽說阿叔她女兒出車禍,也住到這間醫院來了。」
「亞紀嗎?」
「對呀,怕阿叔沒休息好,沒敢去打擾。」
「你明天回老家去問看看。」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只能交帶被她視若無睹的男人,有些嘔氣的說著,「其實我這裡沒什麼事,也決定不做治療,在家休息多好,何必來醫院來回奔波找罪受。」
「沒事,當不成夫妻,我還是把妳當自己的妹妹,就算是我欠妳的。」
羅良妹本來是想勸陳學任回去不用再花心力來照顧她,陳學任卻是會錯了意,以為她在關心自己,心中微微一暖,積極的說著。
「要當妹妹,那當初幹嘛娶我!」
陳揚無語,明明什麼話都不要再說,點點頭離開就好,父親非要多嘴一句,又點燃母親的火藥,為了後續耳根子的清淨,陳揚推著父親離開病房。「明白了就趕快去問,回去休息。」
陳學任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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