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我的人生饭桌 · 第二天
倫敦漢堡與沾滿蛋黃醬的粗薯條
IPFS
在英國找吃,最著名的必然是炸魚薯條。但對我來說,便宜的漢堡包餐,更值得回味。
趁不到三十,來個工作假期,便到倫敦去。那年對英國一曉不通,只覺得英文是共通語言,應該溝通得來。
不少人說英國食物都很「垃圾」,可能Pub Food得了惡名,只是論「垃圾」,Junk Food也「垃圾」。
倒是因為Junk Food才便宜,炸魚薯條動輒十英鎊,再平也要六至八英鎊,對窮人來說,還是很貴。這樣一來,Junk Food都變成Comfort Food。
初到倫敦,最初吃的就是漢堡餐。可別誤會到著名的金拱門或伯伯炸雞,是地道那些,望上去有種土味的就是。
最普通的牛肉漢堡餐,有粗薯條,有可樂,最平的可以是三英鎊,大致四英鎊也食得下,比炸魚薯條還平一半。
有的會用羊肉,真的不知那來的羊,但羊肉(雜)串也有很多店有,暫且覺得沒食安問題。其實,窮到也不理食安與健康了。
就這樣,食漢堡餐成了最常吃的餐,那時甚至把漢堡餐定為每月到倫敦紀念日必吃的餐,每逢3號,必定吃吃(那年5月3號到倫敦)。
吃漢堡餐的薯條,還得講究,不用鮮紅蕃茄醬,而要吃純白蛋黃醬。有時霸着那支醬,不斷擠,沾滿薯條的蛋黃醬成了主角,不知會否嚇怕店員。
漢堡餐可是紀錄了自己初到倫敦的感覺,紀錄了獨個兒生活的感覺,紀錄了窮得來還活着的感覺,每口都像在感恩。
大概吃一年多,不知怎的就停了。也沒有特別意識到,也沒有特別下決定,就沒再做這紀念日。大概是融入了生活。
可是最終還是要離開,每月漢堡餐的儀式不再,留在倫敦的記憶也逐漸褪去。還是想吃沾滿蛋黃醬的薯條,那市井的味道,在香港不知怎的就是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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